香淮當即搖頭,“怎么會,陛下估摸著是聽今兒太醫說了什么,才去看了看顧御女。”
其實今兒她家娘娘也是打算傳話想去請陛下過來留宿的。
東西都準備好了。
哪想這邊奴才還沒出去,前面卻先一步傳話兒過來說皇帝今兒有事就先不來了,讓她早點休息安胎。不要累著。
心口起伏。
越是想,陳婕妤心里卻就悶的厲害。
還有些后悔。
早知陛下會去探病,她當初就不該找顧嫻的茬。
不管那賤人是真病還是假病。
只要陛下覺得是病了,那就是真病。
“罷了。”也不知這么過了多久。
陳婕妤這才深吸了口氣,一邊冷笑,“我這孩子就是最重要的砝碼,即便是今兒陛下沒來不也說明兒會來么。”
一邊手摸著肚子,陳婕妤又笑了笑。
如今陛下來她這里最多就是最好的證明。
“熄燈吧。”
說著起身,陳婕妤叫了奴才打水洗漱。
而第二天一早,蕭陽出了桃花閣叮囑了春雨純露看好顧嫻這邊的藥,才看向陳廉,“昨兒陳婕妤如何。”
陳廉忙笑,“沒什么,陳娘娘昨兒用了膳便歇下了。胎兒也很好。”
蕭陽點頭。
“你去陳婕妤那兒傳個話兒,今兒晚上朕去看她。”
陳廉忙誒了一聲。
而直至送了皇帝出了后宮走遠后。
回了養心殿的春露這才一下沉著臉,“這顧御女也太不要臉面了,身子不好還天天勾著陛下,就該叫太后娘娘治她一番才對。”
春雨眉心一跳。
“我看陛下也是被那妖女迷了眼了,寧昭儀就不是個好的,顧——”
“春露!”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春雨一個猛地打斷。
春露瞬間一愣。
“你不要胡說主子事情,這不是我們能議論的。”春雨皺眉,“娘娘如何,都是陛下決定的,我們只是奴才。”
春露呼吸一頓,眉心卻浮起不甘,“奴才又如何,”一邊冷笑,“先皇身邊的賢妃娘娘早年不也是宮女么。”
春雨瞪大眼。
春露也一頓。
自覺說錯了話忙閉上嘴,瞪了對方一眼,“你不許亂說話。不然咱們走著瞧。”然后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春雨震驚。
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雖然心里早有些預料對方的想法,可這么直白說穿,心里還是錯愕的。
金樂和陳廉已經轉身去給清韻閣傳話兒去了。
春雨想說什么。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而顧嫻這邊睡到了快晌午才行,她起來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的。
如果太醫能不送來湯藥。
那就更好了。
隨意吃了點東西之后,顧嫻便叫人去開始準備年關的時候要用的東西。
沒幾天就要過年了。
各宮的奴才們都要賞銀。
她這邊還得置辦些衣物,過年不能穿的太寒酸不是。
到時候朝廷命婦們進宮。
她也是要去的。
玉珠見著自家主子將湯藥倒在花盆里,“娘娘,這湯藥說是補身子的,您喝了應該也沒壞處吧。”
顧嫻笑了笑,“是藥三分毒,你沒聽過?”
玉珠一愣。
顧嫻心說她身子便是有些虛,但如今肯定是沒病的。
而且靈泉水滋補身體。
她也不知道和喝補藥會不會相沖。
人身體沒病最忌諱的就是吃一堆藥。
她再喝靈泉水慢慢調養個一年半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