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奇怪,這間儲物間根本就沒有窗戶,風是從哪里來的呢
而且外面也沒有刮風啊。
他盯著那幅畫,這幅畫似乎有一種古怪的吸引力,他盯著那被鼓起的白布,想要看清畫上到底畫的是什么,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他緩緩地走了過去,在即將觸碰到白布的時候,本來另外一個美術生就該出場,但改了劇情,他將面前的白布給掀開了一個角。
忽然,殷紅的鮮血順著雪白的墻壁流淌下來,在墻上拉出一道道血色傷口。
他心中驚嘆,這特效做得真不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鐘鑫不愧是曾經的一流名導,請來的道具師都是一流的。
就在這時,一只手忽然從他掀起的那一角里伸了出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悶哼一聲,驚恐地看著那只手,那手像是女人的手,但一片慘白,還隱隱發青。
冷。
深入骨髓的冷。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冷的手,簡直就像是尸體一樣。
那只手的力氣也很大,掐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拼命地掙扎著,卻根本無法掙脫,被那手往畫里拖去。
他仍然只能看見畫的一角,但那一角一片漆黑,他仿佛聽見那畫中有人在凄厲地嘶吼,似乎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
恐懼。
從來沒有的恐懼從他心中冒了出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難道這個劇組
怪不得鐘鑫說他會有危險,原來如此
吾命休矣
就在這時,忽然雜物間的門開了,按照劇情,另一個美術生進來叫他。
“阿岳”那美術生的聲音就像是天籟,卡住他脖子的手顫抖了一下,立刻縮進了畫中,而他也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
“阿岳,你沒事吧”另一個美術生說著臺詞,跑過來攙扶他,看到他的時候卻愣住了“阿岳,你,你的脖子”
岳銘驚疑地站起身,正好墻上有面鏡子,他照了照,發現脖子上赫然有一個青黑色的手印。
他勃然大怒,朝著正在拍攝的鐘鑫沖了過去,憤怒地抓住他的衣領,吼道“你們要殺了我嗎”
鐘鑫很淡定,說“我們只是在拍戲而已。”
“拍戲”岳銘指著那幅畫,怒吼道,“別想騙我,那畫里是真的鬼”
這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什么這里真的有鬼
雖然劇組里的人基本都是普通人,他們都聽說過鬼物有多么可怕,如果這里真的有鬼物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時,寧若雨走了過來,道“你說的沒錯,那幅畫里的確有一只厲鬼。”
用戶驚嚇眾人,獲得仰慕值12萬點。
眾人驚得齊齊后退了一步,寧若雨一揮手,蓋在畫上的白布一下子飛了起來,露出了里面的畫。
那是一幅肖像油畫,看起來有很多年的歷史了,畫上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她穿著民國時期的服裝,上面繡著粉紅色的團花,頭上戴著精致的點翠簪子,手中拿著一把緙絲扇子,雍容華貴。
那女人的左手手背上赫然有三道抓痕,正是掐著岳銘脖子的時候,被岳銘抓傷的。
忽然,那女人的眼珠子一轉,落到的劇組眾人的身上,嘴角上勾,露出一道詭異莫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