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中的米那斯提力斯宛如珍珠母貝。趙無機站在白樹廣場的第三排,鎧甲被露水打濕,指尖卻因亢奮而發燙。系統界面懸浮在視野中央,那行數字散發著誘人的金光:
【當前金幣:1,000,000/1,000,000】
“恭喜。“系統的聲音罕見地帶著溫度,“隨時可以啟動回歸程序。“
昨夜比爾博的生日宴會上,最后一批“霍比特煙斗“以3000金的高價被夏爾來的商人包圓。當金幣入袋的脆響與系統提示音同時響起時,趙無機竟感到一陣恍惚。
加冕禮的號角聲將他拉回現實。阿拉貢緩步登上高臺,白袍在晨光中如同另一個月亮。趙無機按照系統指示單膝跪地,目光卻掃過觀禮臺。
【回歸倒計時:72小時】系統彈出提示,【可隨時縮短】
“等等。“趙無機在腦海中回應,“還有事情要完成。“
典禮結束后,他直奔城南的臨時倉庫。彼得·杰克遜正在主持拍賣,十幾個商人圍著破損的奧克鎧甲和扭曲的武器競價。
“最后一項,“助理舉起羊皮紙,“全部剩余道具的優先處置權,起價5萬金。“
趙無機直接舉手:“十萬。“
全場嘩然。一個滿臉刺青的南方商人冷笑:“小子,你知道那堆破爛里有什么嗎?“
“知道得比你清楚。“趙無機掏出裝滿寶石的袋子——這是他用黑門戰役紀念品換的。落槌時,系統突然閃爍警告:
【檢測到異常物品:1.真品暮星水晶(含精靈魔法);2.安格瑪巫王本源匕首】
“系統,這些...“
【真品必須銷毀或歸還】系統語氣嚴峻,【否則將扭曲中土歷史】
暮星水晶在他掌心泛起漣漪般的藍光,映照出倉庫里無數趙無機沒注意的細節——角落的精靈斗篷殘留著真正的星光,某把矮人斧頭上有都靈家族的秘紋,甚至那堆“做舊“的紙張里夾雜著甘道夫扮演者的親筆注釋。
“這些都是無價之寶...“趙無機喉嚨發緊。
【選擇時刻】系統界面變成金色,【每保留一件,扣除50萬金幣】
暮色漸沉時,趙無機完成了抉擇:暮星水晶寄給了羅斯洛立安的精靈護衛隊,巫王匕首沉入安都因河最深處的漩渦……
“這不算改變劇情,“他對系統解釋,“只是保留一個未被采用的構思。“
系統沉默片刻:【扣除50萬金幣,余額:500,000】
當夜,趙無機在房間整理行裝。其實沒什么可帶的——金幣帶不回現實,武器會消失,只有記憶永恒。窗外突然傳來輕叩,阿爾玟站在月光下,金發間已無假尖耳的痕跡。
“聽說你要走了。“她遞來一個小皮囊,“送別禮。“
皮囊里是一縷金發纏繞的迷你暮星——比原版小很多,卻散發著同樣的微光。“我的真發,“她微笑,“留個記憶。“
趙無機剛要道謝,女精靈突然按住他的手:“意難平“說完便消失在走廊盡頭。
【最終任務:參加霍比特人晚宴】系統突然發布,【獎勵:無】
最后一晚的夏爾燈火通明。趙無機穿著最簡單的布衣,在宴會角落販賣“最后的紀念品“——用派對剩菜制作的“比爾博同款點心“。購買者寥寥。
霍比特孩子們圍著他又唱又跳,把歌詞記成了游戲童謠。系統沒有阻止——這些知識會以童話形式流傳,百年后或許能救某個發燒的霍比特嬰兒。
黎明前,趙無機獨自來到帕蘭諾平原。戰場已長出嫩草,唯有幾處焦土提醒著曾經的慘烈。他掏出那枚精靈金幣,輕輕放在一塊石頭上。
“系統,我準備好了。“
“記憶清除成功”
金光從腳底升起,如同逆流的雨滴。視野中的數字開始倒計時:【3...2...1...】在最后一秒,趙無機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摸向胸口。
“趙先生,你成功了,獲得了精靈祝福。“李精靈推了推他。
他的心窩可能被精靈畫了個奇怪的符號——正是精靈金幣上的紋樣,這就是精靈祝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