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他很疑惑，就按理來說，他當時應該變成了怪物，又是變怪又是發瘋，為什么霍去弱要執著來跟著自己。
“嗯，說來話長，在回答之前，你可以先和我說說你的狀況嗎？我現在有些不好說自己的理由，或者說我不知道。”
霍去弱一臉真誠的說著沒辦法，他只能點了點頭，并開口講述了自己一開始做噩夢并到現在所有發生的事情。
他只隱瞞了一小部分，但大部分都透露了，主要是他感覺對方應該可以相信。
聽完故事的全程，霍去弱沉默了。
“怎么樣？清楚了嗎？我想你跟著我應該是想做什么正義之事吧。”
“可是最大的正義之事就是抓住我。”
吳凱調侃著，“如你所見，夢魘世界并不只單單是那一個，而且開始不斷擴張，政府找到了解決辦法，亦或者可能找到解決辦法。而這個辦法就是我自己。”
“我不想死啊，可我不死，其他人就要死。”他的雙眼淡漠，這還是第1次跟其他人講自己全部的經歷。
“這不公平。”
沉默許久，霍去弱站起了身，他望向窗外中午的太陽，開口說出了第1句話。
“哦，這很公平，一人換那么多人的命，太劃算了，可偏偏那一人就是我。”
“就算一個人死掉可以救那么多人，但這終究對于那個人不公平。”
吳凱說著霍去弱開始反駁，不知道為什么，對方總給他一種很執拗的感覺。
“呵呵，你這么正義，來跟著我干什么？你直接當個警察不就行了。”
“我是想當警察的，可惜沒當上……”
“怎么，分數不夠？”
“不……我……有案底……”
“真的假的？”
“真的。”
來了興致，吳凱坐起身，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霍去弱轉身重新走了回來，就坐在床邊開始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為什么進去啊？”
“打架……”
“不是，你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好斗的人啊。”
“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個人被十幾個人欺負了，圍著打，我上去幫了，結果……”
“打輸了？”
“打贏了。”
“打贏了？？那怎么還？咋的，他們有理啊？明明你是對的。”
吳凱一臉懵，有些沒聽懂，這樣明顯的霸凌事件，他上去幫忙，怎么還就進去了呢？
“是大學的時候，對方家庭比較……那個……好。”
“我幫了之后，對方家長說我故意的，我想辯解想說些什么。”
吳凱還是疑惑，就算這樣那個被霸凌的人呢？那可是活生生的證據啊。
見此，霍去弱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方家庭太厲害了，那個被霸凌的……沒承認，他說是自己摔的，我被一番告了之后，判了三年，表現良好，兩年就出來了。”
“可就算這樣，你也不會……你父母呢？你父母可是保家衛國……”
“死了，就剩我和我姐……”
兩人同時沉默，誰也沒有再開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