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李響顯然沒這樣的惡趣味,后者……則就很危險了!
原本怪人吞掉一個人再長出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腦袋,以此作為潛入手段就已經很難纏,多虧榕市分部這邊有豐富的作戰經驗,才能夠在結合小七同學編入的檢測手段下保證榕市分部很難被滲透。
但現在突然出現這種能夠通過意識操控、且被操控者事后還對此沒有一點記憶的手段,這要是用來暗殺某個重要人員,又或是竊取機密情報,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半晌后,李響看向程勝楠問道:“程主任,那人來找你的時候,你們之間說了些什么,你能看出他有什么不對勁嗎?或者和平日里的我有什么不同?”
程勝楠沉吟一陣后說道:“當天我正在處理幾件詭異事件的善后工作,你來到后勤部和助理小張對接錄入研究檔案的事,趁著錄入檔案的時候,我和你聊起了佩佩……聽到‘佩佩’的名字時,你明顯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后借著指出小張錄入關鍵詞轉移了話題。”
說到這,程勝楠頓了頓:“當時我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看來除了‘佩佩’,只要是在非工作問題上,那人要么隨便敷衍一兩句,要么就直接轉移話題。直到談到最近的詭異事件,以及與詭異、怪人相關的話題時,那人才會與我繼續聊下去。”
李響平日里除了在研究室思維很難讓人跟得上以外,實際上還是一個偏內向的人,成天都關在實驗室中很少與人交流。
朋友除了沈歌,部里其他人最多算關系比較好的“同事”,因此程勝楠當時以為他只是不喜歡在單位聊佩佩。但后來經鄧鈺淇一提醒,這才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現在經過程勝楠的“證實”,眾人已經能夠確定那天拿走《怪人樣本數據》的人并非是李響。
這時,小徐氣喘吁吁的跑進了辦公室:“總,總部長,部部部長,劉部長,程主任,你,你們找我?”
程勝楠順手從旁邊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遞給小徐,讓她先喘口氣,李響則問道:“你還記得昨天下午我從休息室出來找到你和你說了些什么,然后讓你拿了一份報告嗎?”
“啊?”小徐一愣,顯然不明白李響為什么會這么問。
李響說道:“不用緊張,你沒犯任何錯誤,只是現在有些事需要你配合,你把昨天下午我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重復一遍。”
小徐頭發都要薅禿了,雖然只是昨天發生的事,但要讓她完全復述一遍,多少有些強人所難了。
“沒事,你盡可能的還原一下就行。”李響又說。
小徐點了點頭,磕磕絆絆的說道:“當時,當時部長你從休息室出來,詢問我今天有什么安排,我說,我說,哦,我說我要去后勤部遞交最新的詭能裝備改進報告,然后去管理室安排助理輪班,再去確認最新一期的研究材料的補充情況。你就說,就說工作太多了,說是替我去后勤部交檔案,我本來拒絕的,但你強行要求讓我把檔案交給你,我,我真不是想偷懶。”
李響瞧見小徐膽戰心驚的模樣,尋思自己平時也不是什么惡人啊,至于怕成這樣嗎?
“別緊張,我說了,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也不會追責你任何行為,我們只是在調查一件比較奇怪的事需要你配合。那你現在再回憶一下,當時和你交談的……咳,‘我’,與平時有沒有什么不同,習慣、動作、語氣等等,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李響說道。
小徐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一點不同,平時的部長雖然板著一張臉,但說話都比較親和,并且每次因為加班加點的搞研究,說話有一種沒休息好,有氣無力的感覺。昨天的部長,嗯,給人一種很正式的感覺,說話聲音平穩,臉上沒什么表情。”
“還有呢?”李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