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想過怪人組織找上他可能是為了天干的“將未來賭在下一個文明”的計劃,也可能是為了某個詭異、人造詭王等等,唯獨沒想過,身為十二支首領的這位,上來就和他聊十二支的“家事”。
柳宗瑞的事件不僅暴露了十二支負責全世界地下生意的“12”組織,也讓融合型怪人徹底暴露在世人面前。
因此沈歌也以為十二支首領費這么大功夫,拿出新型融合怪人搞事,肯定是為了給他個下馬威,然后再談“合作”。
十二支和天干不同,后者是賭在下一個文明,想做下一個文明的“神”,而十二支則只在意當下,想在幕后控制人類。
“由于上任首領的決策,以及當初海亞研究所那件事,我們‘新人類’并沒有打算過早暴露在人前。”
“一個人是聰明的。但一群人卻是愚蠢、慌亂、危險的動物,這話你應該也聽過。”
“我們組織的宗旨是‘及時享樂’,在享受權利帶來的快樂中沉迷,所以除非是威脅到我們權利的問題,其實我們很少出現在人前。”
“這也是為什么我們有近一半的隊長折在你手中,我們也并沒有對你、或者你的家人趕盡殺絕。”
聽到這沈歌眉頭皺到了一起,冷哼了一聲:“首先,我孤家寡人一個,你們想拜訪我的父母,我不介意送你們下去找他們聊聊。其次,你確定在大京詭災之后沒有找過我麻煩?那寅虎的事你怎么說?”
女怪人沉默了一陣,嘆道:“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事實上,包括從最早的沖突開始,我們之間就存在很大的誤會。”
“哦?”沈歌挑了挑眉,一臉玩味的看著女怪人,像是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女怪人說道:“剛才我也說了,我們十二支并不愿意暴露在人前,因為‘新人類’畢竟不是人類,總會讓人類產生恐慌。但我們的數量意味著即便個體實力強過人類,也不可能占得優勢。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隱匿在人群中,在幕后控制一些小國,享受上層人士的待遇。”
“渝州分部那件事并非是我們組織發動的,只不過是與天干之間的一次合作,簡單說就是‘念舊情、賺外快’,但事實上,我們是去滅火的,想要阻止失控的特性詭異,將之回收,而那也是我們產生的第一次沖突。”
“第二次襲擊大京,你知道我們‘新人類’最大的問題就是壽命與繁殖的問題,組織內的研究員取得了新的發現,需要利用深海類人形詭異的細胞進行結合,而海亞事件之后最后一塊深海類人形詭異血肉就在大京特策部總部。”
“原本我們的內線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奈何中間出現了紕漏,與特策部的對詭探員起了沖突,實際上我們本能夠順利撤退,誰知卻中了特策部高層的詭計,他們想要趁這次襲擊掩埋一些特策部曾經的罪證。”
“這些罪證關乎到人體實驗,以及當初特策部收容‘怪人協會’那些家伙的信息。”
沈歌原本沒有相信女怪人所言,甚至感覺對方在拖延時間,有些不耐煩,正準備動手。
但聽到這,頓時按住了手腕,讓小七同學先緩緩再動手。
“而大京的那次,也是我們十二支與你沖突最大的一次。至于櫻花和棒國那兩次,我說我們是替天干背鍋了,你信嗎?”女怪人雖然聲音低沉嘶啞,卻透著一股無奈。
沈歌攤了攤手:“所以這和你即將說的澳洲分部有什么關聯?”
女怪人嘆道:“我想說的是,正因為這兩次行動中出現重大紕漏,我們開始對組織內部進行排查,找到了暗中與怪人協會聯絡的人,正是他們的叛徒行為,使得組織損失巨大。”
“組織高層暗中對隊長級字號成員進行了大換血,但也引起了那些反叛黨的警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來越不贊同組織的理念,不愿意在躲在暗處偷偷享樂,而是想成為人前的王。用他們的話來說,有力量不彰顯,那如同錦衣夜行。”
“因此這些成員攛掇國外的幾個分部脫離了組織,帶頭的便是掌控整個西方勢力的‘澳洲分部’。”
“據我說知,閣下女人之一的程女士,她的母親正是背后支持澳洲分部的家族之一,雖然程女士已經脫離了家族,但礙于生意上的牽扯,這次也被無辜卷入了我們組織的內斗中。”
“所以我們想與閣下進行一場交易,我們為你提供澳洲分部的情報和一切支持,閣下前往澳洲替我們鏟除叛徒,同時還能拯救你的家人,雙贏的局面,閣下是否愿意接受這次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