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的酒店與國際對詭組織駐澳洲分部的基地同時遭到了襲擊,這場襲擊來的極其突然,甚至連沈歌的詭能感知和小七同學的實時監控都沒能發現半點蛛絲馬跡,并且引發詭異事件的都是“高速異化”的詭異。
而最讓沈歌感到可疑的是,如若是怪人組織在背后搗鬼,那么趁他脫力昏迷的那段時間發起進攻,無疑能更精準的對付國際對詭組織,但偏偏是慶功宴,并且是大京特策部派遣的對詭探員抵達的時候。
不怪沈歌對大京特策部帶有有色眼鏡,而是大京特策部這些年來干出的齷齪事、留下的隱患太多。
就吸納怪人協會成員這一件事,就是大京特策部一輩子擺脫不了“被懷疑”標簽的關鍵。
而沈歌猜測這一切或許和大京特策部這些對詭探員有一定關系,他們不一定是想加劇澳洲的詭災,又或者是一波團滅這里的對詭探員和官員,但一定沖著某種目的策劃了這一切。
沈歌站在破碎的水族箱前,紅霧戰甲的血絲狀觸須正在自動修補剛才與藤蔓觸手對碰時受損的防護層。
不遠處,身著納米詭能戰甲的陳景帶著他的隊員在血肉觸手間穿梭,銀黑色流線型外殼反射著詭異的光芒。
大天朝第一對詭探員在一旁摸魚,而趕來支援的大京特策部特派干員卻在大殺四方,這無疑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歌瞇了瞇眼,目光微沉,尋思莫非這是沖著“大天朝第一對詭探員”這名號來的?
想到這他不由得有些好笑,自從被冠上這個名號開始,他壓根就沒把這稱號放心上,而有些人還要費盡心思來奪取,多少有些招笑。
“主人,檢測到他們所使用的詭能戰甲強度在三階到四階之間,帶頭的陳景所使用的詭能戰甲強度接近四階,差了約20%左右。”小七同學一邊說,一邊將分析數據通過紅霧戰甲面罩內部的投影屏幕進行展示。
“有意思,新品博覽會是吧?想趁著這次全球矚目的慶功宴,展示大京特策部新型詭能戰甲的強度?向全世界詮釋,能打的不止我一個?”沈歌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實說,他對這個“大天朝第一對詭探員”的稱號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還巴不得多些能擔事的對詭探員出現,也不至于每每有嚴重的詭災發生時,讓他滿世界的跑。
沈歌因為兒時的遭遇,再加上自身的性格使然,其實沒那么多上進心,相反更愿意在榕市特策部屬于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躺平。
“我倒要瞧瞧,他們要一起上演一部什么大戲。”沈歌索性退到一旁,將舞臺讓給陳景等人。
“沈隊長!”
這時,原本和馬丁教授一起離開的艾米麗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禮服外套著的白大褂上沾滿了黏液,慌慌張張的找到沈歌,急道:“我們在礦洞對詭行動中找到的那些血肉樣本和類人形詭異,培養槽都被打破了,樣本也不見了!”
沈歌目光微沉,在思索這一切和當前的詭異事件有什么聯系,遂問道:“實驗室受損嚴重嗎?”
艾米麗搖了搖頭:“這正是奇怪的地方,照理說這些血肉樣本和類人形詭異的培養槽是從內部被破壞的,感覺就像是怪物們活過來了一般,但奇怪的是實驗室并未遭到任何的破壞。”
“那還說什么,肯定是有內鬼……等等,除了你們這些參加慶功宴的管理階層,實驗室就沒普通的研究員留守?”沈歌好奇的問。
艾米麗正色道:“不,是有研究人員留守的,只是在血肉和類人形詭異消失的時候,他們同時陷入了昏睡。而我們調取監控發現,在培養槽中的樣本消失前,他們確實同時陷入了短暫的昏睡,但很快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向著實驗室外面走去,可之后的畫面就缺失了……”
沈歌神情微凝,昏睡,無意識的行動,關鍵的監控畫面缺失……這一切,怎么和當初李響被控制的畫面有幾分相似?
“主人,我嘗試調取基地實驗室的監控畫面,發現在事發時監控被人動了手腳,沒能拍攝到任何有用的畫面。而那些研究員確實如艾米麗所說,出現的癥狀也與當初李部長的情況類似。”耳麥中,響起小七同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