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寸步不離地跟著妹妹,臉上寫滿了擔憂。
程母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走下舷梯,雖然疲憊,但眼神明亮,急切地在接機人群中搜尋著。
“媽!”一聲呼喊傳來。
只見程勝楠穿著一身利落的職業裝,不顧形象地推開人群,飛奔而來。母女倆緊緊相擁,淚水瞬間模糊了彼此的視線。
程勝楠哽咽著,上下打量著母親:“媽,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她的話語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也充滿了失而復得的巨大喜悅。
程母拍著女兒的后背,聲音也有些哽咽:“傻孩子,這不是回來了嗎?多虧了沈歌,這一路上,要不是他……”
她看向正走下舷梯的沈歌,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一種看“自家孩子”的欣慰,“若不是他,我可能真就回不來了。”
程勝楠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向沈歌,眼神復雜。感激、后怕、慶幸,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松開母親,走到沈歌面前,深深吸了口氣,溫柔的抱向沈歌:“謝謝你,謝謝。”
如果沈歌也被困在多重詭空間,對程勝楠而言就意味著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此時縱使有千言萬語,最終到嘴邊也只化作了感謝二字。
這時,李響和蔣佩雯帶著研究中心的團隊快步迎了上來。李響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被醫護人員嚴密看護的移動醫療艙,以及跟在旁邊、臉色蒼白的雪莉。他神情嚴肅,對蔣佩雯低語了幾句。
蔣佩雯會意,帶著溫和但專業的笑容走向雪莉:“雪莉小姐是吧?我是榕市特策部研究中心負責人蔣佩雯。請放心,我們擁有最先進的設備和經驗豐富的團隊,一定會盡全力救治你妹妹莎莉。請跟我來,我們需要盡快為她做全面的檢查和評估。”
雪莉看著眼前這位氣質溫和的女研究員,又看了看旁邊神情沉穩的李響,再想到沈歌之前的保證,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復了一些。她點點頭,緊緊跟在醫療艙旁,隨著李響和醫療團隊迅速離開了停機坪。
蔣佩雯的目光隨即轉向約克和小雅,約克雖然注射了抑制劑暫時壓制了異化,但身上多處包扎,氣息虛弱。
小雅則緊緊抓著他的衣角,眼神怯生生的。
“這位就是約克先生?”
蔣佩雯走上前,語氣沉穩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我是榕市特策部研究部副部長蔣佩雯,負責特殊生物研究與管控。這位小姑娘是?”
對外自然不能說是詭異和怪人研究,只能委婉的說“特殊生物”。
“我是小雅。”小雅小聲回答,往約克身后縮了縮。
約克將小雅護在身后,警惕地看著蔣佩雯,聲音沙啞:“我是約克。小雅是我的族人。”
他左臂的衣袖下,暗紅色的血管脈絡若隱若現。
蔣佩雯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安撫的笑容:“約克先生不必緊張。沈歌已經將你們的情況做了初步說明。你們在詭空間中的經歷非常特殊,也極具研究價值。我們并非要將你們視為實驗品,而是希望通過科學的手段,了解你們身上的變化,找到幫助你們、甚至幫助更多人的方法。當然,前提是你們自愿配合,并且我們會全力保障你們的安全和基本權利。”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鑒于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我們建議你先隨我們的醫療團隊去研究中心進行詳細檢查和必要的治療。小雅我們會妥善安置,她可以和你待在一起,或者安排專人照顧。請相信我們。”
約克沉默著,赤紅的瞳孔審視著蔣佩雯,又看了看沈歌。沈歌對他微微點了點頭。最終,約克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些,沉聲道:“……好。但我必須和小雅在一起。”
“沒問題。”蔣佩雯爽快地答應,示意旁邊的醫護人員上前引導。
約克牽著小雅的手,在幾名特戰隊員的護送下,也跟隨蔣佩雯的團隊方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