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榕市特策部的定海神針,大天朝公認的第一對詭探員,他的出現本身就代表著極其強烈的信號——要么是這里即將發生災難,要么就是有比災難更值得他關注的東西!
短暫的寂靜后,是更為熱烈的反應。
人群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間“活”了過來。
離得近的幾位富商幾乎是下意識地堆起最熱情、最謙卑的笑容,試圖上前攀談。
但沈歌周身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以及那雙深邃如寒潭、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讓大多數人的腳步都定在了原地,只敢遠遠地點頭致意。
“沈隊長!真是……真是稀客啊!”一位頭發花白、在榕市地產界舉足輕重的老者,在助理的攙扶下鼓起勇氣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近乎諂媚的笑容,“您能光臨,真是讓這場慈善晚宴蓬蓽生輝!鄙人王振海,久仰沈隊長威名……”
“沈隊長,幸會幸會!我是宏遠集團的李宏……”另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也連忙湊近,遞上名片的手都有些微微發顫。
程勝楠清楚當初在公司的時候,沈歌就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便抬手優雅地接過名片,替沈歌應對著這些熱情的寒暄,巧妙地將他從過于密集的包圍中解脫出來,同時目光敏銳地掃視著周圍人群的反應。
她注意到,那些民間安保公司“磐石”的人,尤其是那個疤臉光頭隊長,在看到沈歌出現時,眼神明顯一凝,多了幾分警惕和審視,但很快又恢復了職業化的冷漠。
沈歌只是微微頷首,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并未在任何一人身上過多停留。他的存在就像一塊投入湖中的堅冰,讓原本暖意融融的會場溫度都似乎下降了幾分。
那些試圖靠近的富豪名流,在他無形的氣場下,最終都識趣地保持了距離,只敢遠遠地觀望和竊竊私語。
在這個詭異橫行的時代,再多的財富和權勢,在能真正對抗死亡威脅的絕對力量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沈歌,就是這種力量的化身。他的出現,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讓這場晚宴的“上流”底色,瞬間染上了一層屬于特策部的鐵灰色。
慈善拍賣很快開始。
最初的環節還算正常,一些名家字畫、古董瓷器、限量珠寶被一一呈上拍賣臺。
在主持人的調動和“慈善”光環的加持下,現場氣氛逐漸回暖,富商們為了博取名聲和潛在的合作機會,競價頗為踴躍。幾件拍品都以不錯的價格成交,善款數字在屏幕上不斷跳動,引來陣陣掌聲。
程勝楠也象征性地舉了幾次牌,為特策部下屬的一個安置基金拍下了一件不算太貴重的藝術品。
沈歌則全程沉默地坐在她身邊,像一尊完美的雕像,只有偶爾掃過全場的眼神,銳利如刀。
然而,當拍賣師用帶著一絲神秘和激動的語調,請上下一件拍品時,會場的氣氛開始悄然轉變。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這件拍品,并非來自任何已知的藝術大師或珠寶工坊,但它所蘊含的價值,或許遠超之前所有拍品的總和!”拍賣師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兩名穿著“磐石”安保制服、神情肅穆的壯漢,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個覆蓋著黑絨布的托盤走上臺。黑布掀開,露出的并非璀璨的寶石或精美的藝術品,而是一件閃爍著奇異金屬光澤的……頭盔,或者說賽摩騎士頭盔。
頭盔呈現出一種流動的深灰色澤,表面隱隱有極其細密的紋路,如同活物的鱗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