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側身躲過,欺身而上,一腳踹在它的側面,將其踹翻。
他翻身騎在石蟹的腹部,對著它柔軟的腹腔和關節連接處,一拳又一拳地砸了下去。
沒有詭能,沒有特性,只有最純粹的、千錘百煉的格斗技巧和肉體力量!
石蟹瘋狂掙扎,但沈歌如同附骨之疽,任憑它如何翻滾,就是不松手。
終于,在一聲沉悶的碎裂聲后,石蟹的掙扎漸漸停息,綠色的汁液從腹部流淌而出。
沈歌喘著粗氣,從尸體上站起來。就在他準備將這只“螃蟹”拖回去當食物時,那源自血脈深處的、屬于始祖詭異的吞噬本能,如同蘇醒的餓獸,瘋狂地叫囂起來。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按在了石蟹冰冷的巖石外殼上。
下一秒,一股微弱但精純的能量,順著他的掌心,涌入體內,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間被沉寂的始祖詭異細胞吞噬殆盡。
然而,預想中系統的提示音并未響起。
那股能量太微弱了,就像往一片干涸的湖泊里滴入了一滴水,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激起,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沈歌的身體卻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狂喜。
沒有聲音,沒有提示,但他“感覺”到了!
就在能量被吞噬的剎那,他與體內那個沉寂了數月的“系統”之間,仿佛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極其微弱的聯系。就像是在無盡的黑暗虛空中,看到了一粒轉瞬即逝的火星。
它還在,它并沒有在那場詭能風暴中與紅霧戰甲一起被撕碎,不過對于這個結果沈歌并不意外。
因為他早就和系統融為一體,如若系統都撕碎了,那么他也絕無存活的可能性。
這一個發現,比恢復任何力量都讓沈歌感到振奮。
他知道,只要這個根基還在,只要能找到更多的“養料”,他就有機會重新點燃那燎原的烈火。
他強壓下內心的激動,不再糾結于系統的沉寂,當務之急,是生存。
他看著腳下這只丑陋的石蟹尸體,這是食物,也是他尋回力量的鑰匙。
沈歌沒有貿然處理尸體,憑借在無數詭災區生存的經驗,他深知未知生物的危險性。
他拖著沉重的石蟹回到山洞,阿萊和孩子們看到這么大的“獵物”,先是驚訝,隨即眼中流露出混雜著恐懼和渴望的神情。
“這個,能吃。”沈歌用最簡單的手勢和含混的“咕嚕”音節表達著。他指了指石蟹,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做了一個咀嚼的動作。
凱爾和羅卡這兩個少年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躍躍欲試地想用骨叉去撬開蟹殼,然后大快朵頤。
“等等!”沈歌立刻制止了他們,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用力地搖了搖頭,然后做出一個火焰燃燒的姿勢。
生吃?開什么玩笑。
誰知道這玩意兒體內有沒有寄生蟲或者毒素,在船上那是形式所迫,雖然以他的體質完全可以忽略這些,就算有詭能侵蝕都能當做補品,但是他不得不考慮阿萊、莫雅她們的情況。
別好不容易找到食物,結果一餐下去全員詭化,那可真就玩脫了。
沈歌讓兩個少年去撿拾干枯的樹枝,自己則在山洞附近尋找合適的木材,這個世界的樹木大多潮濕堅韌,但他還是憑借經驗,找到了一根相對干燥堅硬的硬木和一塊質地較軟的木板。
拜火沈,上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