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一樣,今晚的光頭仍在打牌。
對方在一樓大廳,因為庇護所有發電機,所以大廳里有電燈。
可這電屬于庇護所股東才有的福利。
至于身為租客的黃金?用的則是蠟燭電池和以及太陽能設備。
黃金走進大廳的時候,看到幾個人正圍著桌子打撲克。
屋子里一共三人。
其中那個身強體壯留著個光頭的三十出頭男子,就便是光頭了。
三人的身后各放著一把椅子,上面擺放著賭資。
香煙,名酒和食物啥的。
其余兩人背后的物資已經堆成了半米高的小山。
唯獨光頭身后,還只剩幾包煙,看來今晚又被血虐了。
老實說,光頭的牌技很爛,可偏偏就是這樣一號人,卻是庇護所里出了名的賭鬼。
三人邊抽煙邊打牌,屋子里煙霧繚繞。
黃金走近,笑著打招呼:
“光頭哥,白哥,虎哥,又在打牌啊?”
“是啊,這么晚了還不睡?”
回答黃金的是白哥,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
而虎哥則是微微一笑,算是給了反應。
黃金平時沒少孝敬這幫混蛋,所以他們對黃金的態度都還不錯。
只有光頭,他因為輸太多正煩躁呢,所以就沒理會黃金。
“狂炸,哈哈哈,農民贏,給錢給錢!”
隨著白哥的一對王炸下來,身為地主的光頭又一次輸了。
而后就是罵罵咧咧的拿起最后幾包煙扔給兩人,又禁不住白了黃金一眼,罵道:
“媽的,就是你tm的干擾了老子,不然老子也不會輸。”
光頭找著借口,態度兇惡。
白哥則笑他:
“哎哎哎,關阿金啥事兒?他不來我這雙王四個二就甩不出去了是嗎?”
說著,兩人開始收煙。
卻也在這途中,黃金發現了不對勁。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幾包煙上有些紅墨水。
而黃金在庇護所外面的物資倉庫,就收集著一批表面沾了紅墨水的名貴香煙。
而且品種恰好和這三個家伙的賭資一樣。
看到這里的黃金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心想怕不是被人偷家了。
他只是笑著詢問,道:
“白哥,你們這煙很少見啊,這么多,難不成是在哪發現的寶貝不成?”
“嘿嘿,你小子猜的還挺準。”
白哥嘿嘿一笑,一邊洗牌一邊道:
“這不今天中午嘛,我們幾個去庇護所外面轉悠,結果好巧不巧的發現了一個塌了很久的水泥房,又好巧不巧的發現水泥房里的一個地下倉庫。
最后啊,還好巧不巧的發現了半屋子的物質。
也不知道是哪個sb把這么多東西放在那么個地方的。
想必現在,那sb正因為丟了東西急得團團轉呢。
哈哈哈。”
白哥笑的很得意,殊不知這會的黃金心里已經在頻繁問候對方的母親。
“唉阿金啊,你這么晚了不睡來找我們干嘛?”
虎哥突然問。
“哦,這不過幾天就要交月租了嘛,我這手頭有點緊,又恰巧睡不著,所以想著今晚出去翻翻寶箱碰碰運氣。
畢竟不能拖欠房租不是?”
按照庇護所的規矩,租戶晚上是不能出門的。
所以只能找干部通融。
“就這事啊?我還以為啥呢,你出去吧,白哥準了,你和門衛提下我名就成。”
“謝謝白哥。”
“還是你小子懂事,要是所有租客都像你這么聽話,我們倒也就省心了。”
——
黃金很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