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徑直去了浴室,隨后浴室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以及胖子的愉悅哼歌聲。
張磊抓住機會,直接去了地下室。
他來到印象中關押著張紅的房間。
發現在屋中蠟燭的照耀下,對方正一身狼狽的縮在床上,沒穿衣服。
正蜷縮著身體抱成一團,其腳上的鐐銬鐵鏈子依舊沒解開。
看來這胖子和光頭一樣,都沒打算放過張花。
不過胖子至少沒有把張花五花大綁,以及貼上膠布讓她閉嘴。
“唉~”
這個房間外有道鐵門,還換了新鎖,所以張磊只能在門外輕聲喊張花。
床上正在哭泣的張紅一愣,抬眼一瞧,竟是那個向自己承諾的少年。
眼中頓時燃起了希望,不由得激動起來。
“啊,啊啊……”
她啊啊啊啊的叫著,嗓子好像有些啞了,張磊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他只是做出一個噓聲的手手勢,道: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進來救你。”
鐵門上是把新鎖,但看上去并不牢固。
張磊拿起路上撿到的鐵棍,試圖直接把鎖撬開。
只聽得咔嚓一聲響,鎖被撬開了。
而后他迅速沖進屋去。
把外套脫下披在張紅身上,又拿出在光頭身上得到的鑰匙。
一邊祈禱著那胖子沒來得及換鎖,一邊用鑰匙解開張紅身上的鐵鏈。
好在老天有眼,那胖子并沒有換鎖。
或許是壓根沒打算解下鐵鏈。
又或者是打算在未來直接把張紅的腳給砍了,懶得開鎖。
總之,只聽得咔嚓一聲響。
束縛女人的鐵鏈被徹底打開了。
重新恢復自由的張紅很激動。
“啊,啊啊謝……”
她啊啊個不停,似乎要表達什么感謝的話語。
而也是在這一過程中,張磊看到了張紅的口腔。
發現張紅的舌頭已經沒了。
而且明顯是剛割不久。
這一刻的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胖子不用像光頭那樣五花大綁堵住女人的嘴,防止其大叫了。
這個新來的畜生直接選擇了最為直接的方式剝奪了女人的呼救功能。
——
看見女人如此,張磊心里很不是滋味。
女人的遭遇越是凄慘,他便越會下意識的聯想自己女友生前所經歷的折磨。
當然,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所以即便心里十分苦悶難受,但他還是沖著女人露出微笑,并溫柔的說道:
“走,我救你出去。”
女人披著張磊的外套和散發著異味的床單。
和張磊快步離開了地下室。
好在這個時候的胖子還在洗澡,所以兩人最后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逃出狼窩。
張磊帶著女人從密道逃了出去,把女人安置在密道旁邊的別墅里。
他有仔細檢查過這附近,并沒有喪尸。
但別墅四周沒有庇護所那般強悍的圍墻,所以喪尸一旦入侵,也的確夠喝一壺的。
所以張磊不止一次的向女人強調。
一定要安靜。
一是為了不引來喪尸,二是為了不讓旁邊的庇護所發現這邊有人。
黃金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喪尸皮和一些食物。
張磊見女人太過消瘦,便把喪尸服取了出來,食物則全都給了對方。
女人接過食物便開始狼吞虎咽,仿佛生怕被別人搶走一般。
而張磊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像是一個長輩。
“啊……你……你不……吃……嗎?”
沒了舌頭的女人必須得很努力才能發出幾個像樣的音節。
聞聲的張磊則只是笑笑,道:
“我吃過了。”
這話其實是謊言,不過是下意識的安慰。
張磊其實想說的是:
〔我用不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