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在于白樹不相信他們。
他一向是個警惕心很重的人。
讓幾個不知底細的年輕人來自家做客?
他是持排斥態度的。
倒不如說,也正是這份警惕,白樹才近兩年沒離開研究所。
他一向是個很小心的人。
更別說他討厭年輕人,因為在他眼里,年輕人全都是一群不靠譜只會惹麻煩的家伙。
天知道把他們拉進庇護所,對方會不會看中自己的食物而起了歹念。
當然,也并非所有年輕人都如此。
比如黃金。
白樹對黃金就沒有所謂的偏見。
畢竟黃金的生活履歷太特殊了。
白樹壓根沒把他當成年輕人,甚至沒把他當成正常人看待。
——
和白樹表明了自己的打算。
而后就便是告別離開此地,打算早些回去休息。
離開時,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般,道:
“對了博士,你當初讓一號清理城市的時候,有收集藥物嗎?”
“有啊,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就想去看看,說不準有些藥我用得著。”
“我先說好啊,這個年代的安眠藥基本都處理過,所以安眠藥是殺不死人的,你要煉毒藥最好整點其他的。
具體的問一號吧,當初藥物是一號放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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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石頭作為一名正常男性,晚上的時候難免會有那方面的需求。
他想和女友那啥,但心情復雜的女友卻拒絕了他。
石頭也不好說多什么,畢竟也不好強迫。
他只是把女友抱在懷里,二人一夜無話,但雙方的心里都難免有些愧疚的想法。
次日是暴雨天氣,兩人正在收拾新房。
石女打掃的有些心不在焉,倒不如說,越是找不到那種藥,時間拖得越久,她便越發的不安起來。
“咚咚咚!”
但也就在這時,有人在外敲門了。
“誰?”
石女愕然,沒敢立馬去開門。
“是我哦!”
當聽得外面是一號的聲音后,她才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她忙把門打開,隨即臉上露出微笑。
即便心情不好,也不能在救命恩人面前表現出來。
一號站在門外,打了把大傘。
她也不廢話,見石頭不在視野,忙從口袋拿出一小盒東西塞了過去,塞到石女的手里。
石女詫異,以為對方給了自己什么吃的,剛想說上一句:
〔這怎么好意思〕的話推回去。
不料低頭一看,卻發現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的特殊藥物。
那是一盒緊急避孕藥。
也就是事后避孕的特殊藥物。
她有些詫異的看著一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但眼里已滿是感激。
一號則只是對她微微一笑,道:
“吃了吧,72小時內是有效的,現在還來得及。”
一號留下藥就走了,回了研究所,在對方的目送下。
望著手中的避孕藥,石女的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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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回了研究所,找到了正在書房看書的黃金,旁邊還趴著睡覺的狗子。
“我回來了哦。”
一號推開房門。
“藥交出去了嗎?”
“交了,她很感激我哦。”
“哦。”
“不過先生,為什么你不讓我告訴她真相呢?這明明這是你的好意對吧。”
“我是男的,這種事不該我去做。”
“我就可以了嗎?”
“你是機器人,又是女性,你的話她不會有什么壓力,我的心理學老師這么教的來著。”
“先生比我想的要善良好多。”
“只是回憶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罷了……”
在孤兒院時期,黃金有個印象特別好的姐姐。
后來……
她跳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