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純聲的手機鈴聲冷不丁的響起,本以為是騷擾電話或老園長,卻不料拿起一看,是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正在搬運飼料的白嬰不由得犯了難。
如果是騷擾電話,他一般會直接掛掉。
但這個號碼是本地的,因此是騷擾電話的幾率不大。
白嬰不知除了老園長還有誰會給自己打電話。
他顯得有些猶豫,琢磨著到底要不要接。
也就在他思考的同時,手機鈴聲停了。
對方放棄了撥打。
白嬰不由得松了口氣。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打算繼續搬運飼料。
即便如今已是園長,但動物園的處境仍不容樂觀,人手不足。
白嬰的生活和員工時期相比差距不大,甚至是更加忙碌。
“叮鈴鈴……”
剛走沒幾步手機鈴聲便再次響起。
這讓白嬰的身子不由得有些一僵。
他再次放下肩上扛著的飼料,拿出一看,還是剛才的那個號碼。
這一次,沒有太多的猶豫,只是在心中自言自語。
嘀咕道:
〔或許是老園長換號碼了……〕
而后吞了口唾沫,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白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是園長,而是動物園的老員工之一。
是個管理員,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她的工資也就比普通員工多個200。
“嗯,嗯……”白嬰低聲回應著,聲音很小,好在老太太那邊開的免提。
老太太知道白嬰是個什么性子,也不廢話,直入主題的道:
“是這樣,前段時間咱動物園不是賣了些動物到別的動物園嘛。”
動物園的生意一落千丈,為節約成本,只能將那些價格比較昂貴的動物轉給其他動物園。
至于留下來的則就是些便宜的,以及太老,其他動物園看不上的。
“怎,怎么了……”
“是這樣,買我們動物的那家動物園剛打了個電話過來。
說什么剛買的時候那些動物特別精神。
但往后就越來越沒精神,還絕起食來了。
那邊問我們怎么回事,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我,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
白嬰和老園長打了個電話,并且說明此事。
而后就便是提出應對方案。
方案有些奇葩,但卻十分有用。
至于方案的具體內容,則是白嬰錄一些音頻文件過去,在那些絕食的動物耳邊播放。
而果不其然,打那之后的動物們精神的確好了不少,漸漸恢復了飲食。
這種事件有先例,所以對老園長來說并不稀奇。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和白嬰聊聊此事,一是滿足好奇心,二是順便問問最近動物園的狀況。
老園長請白嬰吃了頓飯。
是個很冷清的飯店,訂了個包廂,里面就兩人。
因為老園長很清楚白嬰怕生的弱點。
飯桌之上,他先是問了問最近動物園的狀況。
隨后又問起他和動物們之間的關系。
“你是怎么和那些動物這么親近的?乃至于它們離了你就不行了,這其中有什么訣竅嗎?”
“沒,沒什么……只是把他們,當做家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