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在老家,我要去確認他們的安危。”
“這話雖然很難聽,但我不認為他們還活著,你應該留下來,在這里你不會缺少任何東西。”
三色盡力挽留,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的對象了,自然不想就這樣放棄。
黃金則借著謊言順勢道:
“不,不一定吧,我父母住在一個幾乎沒什么人的村子,那是個很偏僻的鄉下,四周都是大山。
以前村里就幾戶人家,即便喪尸爆發,他們應該也能幸免于難。”
“鄉下,你父母住在鄉下嗎?”
“是的。”
三色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幾秒過后,才抬頭道:
“能帶上我嗎?”
“你?”
“我跟你一起去,我會開車,也知道哪里有車,我會帶著物資與你一同離開,可以嗎?路上我們還可以相互照應。”
“這……能讓我考慮一下嗎?”
“當然。”
黃金不知道三色對自己的態度和執念來自于何處。
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鄉下父母。
自然不可能真的帶三色走。
然而,三色作為k城的暴君地頭蛇。
也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
倒不如說,如果不過了她這關,自己的車想必很難順利離開k城。
該怎么做,要怎么辦才好?
要不要利用一下三色對自己的莫名好感?
盡管這種做法挺卑鄙的。
但貌似也沒有更加穩妥的選擇。
——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三色作為向導,帶著黃金去了別墅的各個區域轉悠。
中途,黃金旁敲側擊。
“話說回來,這些三色花真的挺奇怪的,尤其是最大的那朵,都把黃果樹壓成那樣了,但黃果樹卻還是枝繁葉茂。
按理說三色花不是會搶走黃果樹的養分不是嗎?”
“你的想法的確是對的,但這是對于普通植物而言。
但要是三色花并不單單是植物呢?”
“不是植物?”
“就像冬蟲夏草那樣,植物和動物的混合體。”
“可是,嚴格意義來說,冬蟲夏草并非動植物的結合吧。
夏草,說白了也就是蟲子死后身上長出的真菌。
兩者完全不是一種生物。”
“是這樣的嗎?”
“你不知道嗎?”
“我對這方面不太懂。”
然而書房里卻有一堆生物書籍。
按理說生前喜歡看這類書的人,即便變成了暴君也不會忘記這些常識性知識才對。
——
“我一直以為冬蟲夏草是這個世界唯一一種動植物一體的生物來著,原來并不是。
如果這么說的話,那三色花應該就是唯一的動植物了吧。
他們是吃肉的,應該并不怎么吸食土壤里的植物養分。
倒不如說,他們的根部死后,流出的紅色液體對其他植物而言是特別好的肥料。
所以才使得和它們長在一起的植物沒有營養不良,依舊枝繁葉茂。
我覺得大概率是這樣沒錯。”
“原來如此。”
姑且認可的點頭,哪怕黃金也不知這理論的真假。
他只是問道:
“這座城市通往北方的路是通的嗎?有沒有路被堵了?”
“很多地方都被堵了,不過沒關系,我知道哪里能出去。
你帶我走,我可以帶你離開。”
“這樣啊……”
兩人聊了些有的沒的,三色聊的比較隨意,往往是黃金說什么她回什么。
而黃金大多都是問題,各種各樣的問題。
只是,當問到關于三色和三色花之間的聯系時。
對方往往不會回答,只是微笑著回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