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風吹進來,但今晚只能忍忍了。
等明天我在墻上開個洞,到時把壁爐的煙囪口子接到別處去。”
“辛苦了。”
老王走了。
離開時順帶著把門帶上。
黃金將門反鎖。
隨后也開始脫下自己的外套,打算睡在九兒床邊的地鋪上面。
“大黃。”
前腳剛剛躺下,后腳便從床上傳來九兒虛弱的聲音。
“嗯?”
“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黃金看了眼半開的窗戶,心想難不成是冷風從窗戶吹進來讓九兒很不舒服?
便回應道:
“嗯,好。”
黃金給地鋪多鋪了一床墊子,又在把九兒抱過來之后,多蓋了一床被子。
黃金睡在靠近火爐的那一側,將九兒放在自己和床的中間。
在這個位置,窗戶吹進的風會被床徹底攔下。
而火爐的木炭即便爆炸也有黃金擋著。
換言之,這個位置的九兒很安全。
不用擔心任何的外在因素干擾她的睡眠。
——
黃金吹滅了蠟燭。
房間里的唯一亮光只剩壁爐里的通紅木炭。
木炭的光照應在一個橫放圓柱體的黑影上面。
那是趴在壁爐旁睡覺的狗子。
——
“大黃……”虛弱的聲音從九兒的口中發出。
“嗯。”
“對不起啊……”
“怎么了?”
“給你添麻煩了……”
“別這么說,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你不也照顧過我嗎。”
“你有生過病嗎?”
“不記得了嗎?那次我們開車過橋,不料中途遇見大蛇,橋被撞塌了,我們連人帶車一并跳進了海里。
記得那時候,我因為發高燒不舒服。
卻被咱倆誤認為是病毒感染。
現在想想,真是又滑稽又好笑。”
“哦……你說那次啊,很久了吧,我都忘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黃金能聽出九兒聲音肉耳可見的變低變小。
其聲音也是越來越虛弱模糊,越來越犯困。
只聽得最后的她用極其迷糊的聲音道:
“到了z城以后……我們還在一起好嗎?”
“嗯。”
輕輕的回應著,然那之后卻并沒有等來九兒的再次發言。
只聽得身旁的女孩發出細小的鼾聲。
—
—
—
次日清晨,黃金早早就起床了。
他試著喚了幾聲旁邊的九兒。
但此時的九兒卻再次陷入了深睡狀態。
黃金只能嘆氣,隨后小心翼翼的把九兒抱回床上。
下一刻,將正在吹冷風的窗戶關閉。
而后是把門打開通風。
又給壁爐里多加了些木炭。
這才帶著狗子下樓。
剛一下樓,就看到老王在一樓大廳的灶臺上燒水。
想必是要準備早飯。
“起這么早?”黃金道。
“嗯,燒點開水裝熱水壺,有點熱水儲備總是好的。
早飯吃啥?我給你做。
不是我吹啊,我好歹當了兩年飯店老板,手藝這方面自然是過的去的。”
“我沒胃口,你自己隨便做點什么好了。”
“怎么?心情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