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們是一起的嗎?”白澤問。
“是的,下午搬家時,還是我幫他們收拾的行李呢。”
男人道,心里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因為從白澤的回答中,他意識到,白澤是知道老頭去哪了的。
但男人并沒有等到任何答案。
相反。
“呼!!!!”
是眼前的白澤右手突然就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整張臉。
緊接著,又在男人有些詫異未回過神的瞬間。
“噗!!!!!”
稍一用力,一顆腦袋瓜子就被徹底的爆裂開來。
各種顏色的液體瞬間沾滿了白澤的整個右手掌。
——
白澤松手,男人的尸體伴隨著嘩啦一聲無力的摔倒在地。
白澤蹲下身來,借著男人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臟手,再用雪簡單清洗,直到清洗干凈。
——
殺死男人的理由很簡單。
因為眼前的男人說了謊。
男人說,他和老頭蘭蘭是一起的,還幫著收拾了行李。
可白澤并未在男人身上聞到氣味。
——關于老頭和蘭蘭的氣味。
換言之,老頭根本就不認識這人,甚至都沒有接觸。
而結合男人先前鬼鬼祟祟的動作。
其實不難猜出,這人其實是個劫匪。
他之所以跟蹤老頭和蘭蘭。
不過是見對方老弱病殘,想要抓住機會搶劫罷了。
——
白澤對老頭沒什么感情。
老頭的死活他也完全不在乎。
但是,白澤很喜歡老頭燒的木炭。
這些木炭對老王父女,以及自己的同胞九兒極為重要。
尤其是在這個冬天。
—
眼下的尸體沒必要理會。
白澤已經很久沒吃過人肉了。
他對食物的要求并不高。
—
他打算離開來著。
卻又在離開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呃啊”作響。
望過去,那是不遠處的某小樓二樓窗戶。
其窗戶的裂縫里,一只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白澤望了眼地上的尸體,短暫猶豫之后,到底是拖著尸體朝著那棟建筑走去。
他拖著尸體來到二樓。
又推開虛掩著的房門。
隨后,映入自己眼簾的,便是漆黑屋子里的一張破床。
以及床底露出來的一只小巧,且有些變形的烏黑小腿。
白澤把尸體扔到了床邊。
食物的香氣立馬把床底的怪物給勾了出來。
這是一個外表僅七八歲的小女孩。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進化型喪尸。
就見這喪尸女孩貪婪的趴在尸體身上胡亂啃咬。
一邊啃,還一邊時不時的警惕望著白澤。
似乎生怕白澤搶走她的食物。
——
眼前的一幕,讓白澤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他看著眼前的喪尸女孩,不由得想起了同齡的九兒。
說來諷刺,明明都是喪尸。
但九兒有黃金細心照顧。
眼前的小家伙卻只能像個畜生一樣自生自滅。
——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一點在黑玫瑰中貌似也是這樣。
因為喪尸和喪尸之間也是有等級劃分的。
說的更直白一點,就是階級。
畢竟暴君和喪尸是不一樣的。
甚至可以稱之為兩種生物。
即便是在黑玫瑰,貌似也很少有人把普通喪尸當成同胞。
至于烏醫?更是直接將其當成工具和小白鼠。
——
所以,拿暴君九兒和眼前的小家伙比,根本就沒有必要。
——
在女孩進食的時候,白澤來到了床邊,低頭,望了眼床底。
發現床底的角落有很多報紙。
被蹂躪了無數次的報紙。
用報紙做窩取暖?白澤唯一能想到的生物就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