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有片刻的怔愣,這是哪里?
記得昨晚到酒吧兼職,有位顧客強邀她喝酒,不得已喝下后,沒過多久,顏柔感覺有問題,就往外跑,那人追了過來強制帶她到酒店。
她慌了,趁著那個男人開門的時候再次逃跑,后來,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知道進了一個房間。
顏柔捶了捶昏脹的頭,試圖找回后面的記憶。
那間黑暗的房里有人,她祈求他幫幫自己,但對方不相信是意外跑進來的,最后,他們·····
顏柔心下一驚,身體的疼痛似乎有了答案,她顫巍巍的掀開被子,看到自己一絲不掛,滾燙的淚水唰地滾落。
她和陌生的男人上床了,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甚至不知道對方的長相。
水聲嘩啦啦,顏柔朝著浴室的方向看去,他,他還在。
該怎么面對那個男人?顏柔緊張萬分。
昨晚,他好像很生氣,依稀記得還咬了自己。
顏柔看向肩膀,有個深深的牙齒印,可以想象那個男人很生氣,才會咬自己。
要是被他發現自己已經醒來,會不會打她?會不會殺人滅口?顏柔不敢往下想。
必須趁他沒發現趕緊離開。
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爬起來,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但衣服已經不能穿,只剩下他的衣服。
顏柔別無辦法,不得已穿上他的衣服。
只是自己穿走了他的衣服,他怎么辦?
顏柔在角落里找到背包,里面的東西一樣沒少,她從包里掏出僅有的兩百元現金,這兩百是自己一周多的生活費。
不知道這兩百夠不夠賠償他的衣服錢,但只能這樣了。
她不舍的把錢放在床頭柜上,忍著疼痛匆忙離開。
十幾分鐘后,傅硯深洗完澡出來,看著床上空無一人,嘴角掀起涼涼的弧度。
目的沒達到就跑?
他走到床的一側,發現床頭柜上放有200元。
手指夾起那兩張紅色票子,200?他的初夜就值200?
沒猜錯的話,也是她的初夜。
欲擒故縱?
男人眼底一片冷意,須臾,撥通了電話。
“傅總,請問有什么吩咐?”
“查一下昨夜是誰進了我的房間,喝的那杯酒有問題,把劉氏企業拉入黑名單并放話,誰敢和他們合作,就是與傅氏集團作對。”
周陽驚愕,昨晚居然有人潛進boss的房間。“是,傅總,我這就去辦。”
“另外,送一套衣服過來。”
那個女人一件衣服也不給他留,真是好得很。
“好的,傅總。”
掛斷電話后,傅硯深再次看了眼百元鈔票,200,她可真大方。
······
顏柔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卻沒想在門口看到舅媽。
梁秀芳一大早就來找外甥女談事,結果家里沒人,差點就撲了個空,心情正不好。
“你回來了?你去哪里了?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這是······”
“舅媽,有什么事嗎?”
顏柔戒備的抱著手臂往后退幾步,擔心被她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