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哲眼球翻白,硬生生的嚇暈了過去。
“嘴哥,這小子暈了。”拿刀光著膀子的男人立刻稟報。
“這么不經嚇。”歪嘴男撫著下顎。“該砍還是要砍,要不然他的家里人怎么可能給錢?”
“那嘴哥的意思是?”
“用水和鹽弄醒他,讓他看著自己怎么被砍。”
“是,嘴哥。”
一個小嘍啰匆忙跑進來,在歪嘴哥的耳邊小聲嘀咕。“嘴哥,嘴哥,有人······”
歪嘴男齜牙咧嘴的撕了一聲,一腳狠踢了過去。“你說個毛線啊,大聲一點,是誰?這么唯唯諾諾,我們的地盤怕什么?”
小嘍啰痛苦的揉了揉腿。“是龍哥,還有一位大老板。”
“龍哥?大老板。”
歪嘴男一巴掌打在小嘍啰的腦袋上。“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帶我去,想找死啊,龍哥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嗎?”
“是,是是。”小嘍啰心里委屈,還不是因為你耽誤時間。
歪嘴男急忙走了出去。
躺在地上昏厥的顏文哲經過其他小嘍啰的“照顧”,痛醒了過來。
“啊——”
他們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顏文哲痛的渾身顫抖不止,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顏文哲看著自己的手臂,還完好,喜極而泣。
“媽的,嘴哥去招待貴客,等會來收拾你。”
男人把手中的刀揚了揚,嚇得顏文哲蜷縮成一團心里默默祈求,如果上天給自己一次機會,他再也不賭博了,再也不敢了。
這邊,歪嘴男畢恭畢敬的迎接到訪的貴客。
“老板,龍哥,小毛子他們不懂事,得罪了兩位,真是不好意思。”
傅硯深淡淡的掃了眼地上蜷縮的男人,雖然面容慘不忍睹,但依稀可以認出他。
之前在醫院時,他們有見過一面,傅硯深對他印象深刻,敢在大街上追他的柔柔。
“就是他,他就是顏文哲。”
歪嘴男又是一腳踢了過去。“他媽的,給我們老板和龍哥問好,別給老子裝死。”
顏文哲已經痛的麻木,氣若游絲的看向來人,他立刻瞪大眼,其中一位,不就是那次幫顏柔的那個男人?
聽琳琳說,那個男人還和顏柔結婚了,顏文哲瞬間有了希望。
他強忍著痛顫巍巍的爬到傅硯深的腳邊。“老板,求求你救救我,我是顏柔,咳咳咳……”
顏文哲再次吐血,結結巴巴道:“顏柔的表哥,求求你幫幫我。”
“你他媽的,敢弄臟老板的褲子。”
“啊——,痛——”
歪嘴男又是一腳,這次直接踩在顏文哲的臉上。
“求求你救我,讓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看在顏柔的面上幫我。”
傅硯深冷笑。“如果不是為了我老婆,你的死活沒人在意?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價。”
“求求你幫幫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再也不賭博了。”顏文哲痛哭流涕,他不想真的被搞死。
嗜賭的人說的話能相信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反反復復去賭博。
傅硯深抬了抬手,龍斌明了,看向歪嘴男。“歪嘴,人我們要了。”
“謝謝老板,謝謝。”
顏文哲大喜,掙扎著想爬起來,但根本無能為力。
歪嘴男早就得到指示,順著說:“當然,人隨便拿去,只是他欠了我們這么多錢,不留下點什么?不太好。”
“你想留下什么?”
傅硯深摸了摸小指,歪嘴男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