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凝聚‘自己人’的共同想象，用來聚集和控制遠超部落可以管束的人口，提高原本松散的原始生產力……沒錯，也就是后來幾乎所有政體的雛形。
隨著人口的增多，才有了早期‘君權神授’的封建統治，任何封建王朝的早期，對自己的合法性背書幾乎都是來自神明，即便最早世俗化的中華地區，最高領袖也一直自稱天子。
只是封建社會發展到后期，這一套人人都會耍了以后，才變成自己的祖先、民族、國家等等稍微實際一點的概念，形成新的凝聚自己人的共同想象。
因此，在杜牧看來，宗教向來和科學無關，談不上對立。真正和宗教相關的，一直是政治。
所以杜牧也沒有主動懲罰那些冒領功勞的宗教人士，畢竟他們大多數也是真心相信那些神跡都是他們的神施展的。
只能說，時間會帶來答案。
杜牧打算將這個世界，和變種人世界當一個對照組，只好好的教導徒弟，然后讓徒弟們去經營這個世界，看五十年后的發展結果和變種人世界相比，孰優孰劣。
卻也不一定非要比個高下，只要差不太多，杜牧也不會太過干涉世界本身的發展。
而這一切想法和行動……都是杜牧站在武館中，看著兩個弟子修煉四相拳并提煉真氣時，同時進行的。
那覆蓋全球的聽力，以及通過生命力場而能在全球任何地方施展的法力，幾乎將杜牧變出來了一個幽靈……一個能夠籠罩整個星球，龐然宏偉的無實體幽靈。
即便本體似乎站在武館當中教導弟子，可杜牧實際上是在和整個世界進行互動。
杰森看著自己的雙拳，感到不可思議，興奮道“杜牧老師，蝙蝠俠就是學了您的真氣，才變得那么強大的嗎？而我現在，也掌握了和蝙蝠俠相同的力量，我是不是跟蝙蝠俠一樣強了？”
杜牧微笑道“嗯……差不多？但你經驗不足，大概不是蝙蝠俠的對手。”
杰森當然也沒指望自己只是和蝙蝠俠學了相同的東西，僅僅一天之后就能打敗蝙蝠俠，但杜牧老師能將自己和蝙蝠俠相提并論，杰森已經十分激動了。
這說明，他確實有著能夠和蝙蝠俠站在同一高度的底氣。
斯科特的興奮程度，倒是比杰森遜色很多，畢竟他早就知道真氣的存在了，雖然開心，卻更在意真氣能否幫助自己關閉眼部不受控制的傳送門。
而杜牧也終于看著斯科特的墨鏡，伸出手來，按在了斯科特的太陽穴上。
斯科特微微一愣，不明白神君為何觸碰自己的太陽穴，但乖乖的沒有任何動作。
事實上，杜牧是在用當初使用信仰之力開啟的空間感官。
再加上本就從鐳射眼的哥哥沖擊波身上獲得了對紅色脈沖空間感知的十倍反饋，杜牧自然瞬間就感覺到，斯科特雙眼的傳送門，確實一直沒有關閉。
而杜牧也在一瞬間，像是當初在霍格沃茲中開啟壁櫥大門一樣，人雖然還站在武館當中，一半的感官卻通過斯科特的雙眼，來到了另一個宇宙當中。
杜牧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宇宙并非完全充斥著紅色脈沖，至少它們的密度并不大。
但它們的速度很快，不斷的沖擊著宇宙中的所有空隙和角落，而紅色石英巖的存在，讓這些紅色脈沖誤以為此處密度足夠高，這才不再通過斯科特的雙眼來到這個宇宙當中。
那些紅色脈沖到底是什么呢？
杜牧微微思索，它們的威力也不大，溫度較高，自身幾乎沒有質量。
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近乎光速，這才讓它們的微小質量就產生極大的沖擊動能。
可惜，杜牧的感官只能覆蓋星球大小，無法探知到蟲洞更遠的位置，不知道這個宇宙究竟全都是如此，還是僅此一處特殊地點如此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