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霸很快學會了斗地主的規則。
于是在銀河之外的宇宙深處,一張飛行速度遠超大多數宇宙飛船的地毯上,滅霸盤膝而坐,手里拿著和指甲差不多大的撲克牌叫地主。
此時的滅霸身上穿著杜牧施法給他變出來的衣服,和他自己原本的衣服差不多,只是沒有任何金屬部件。
畢竟這么一個大塊頭,通過杜牧給予的真氣成功自愈之后,大搖大擺坐在那里著實有些辣眼睛。
三個人的撲克游戲打的十分沉悶,除了杜牧老神在在,其余兩人滿腦子的糾結和不解。
塞巴斯蒂安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這種田地,對方的變種能力是什么,怎么可能強大到如此離譜的程度?
滅霸則是不明白,為什么杜牧看起來如此的放松。
難道他真的有辦法離開宇宙深處?
但是這怎么可能?沒有空間寶石和穩定蟲洞,幾十萬光年的距離便是天塹,無論對方有多快的速度都絕無可能返回自己的故鄉。
距離本身,就是最可怕的囚籠。
要知道,即便是看起來無比活躍的銀河系,實質上也不存在超光速飛行器。
整個銀河系的繁榮,依靠的是密密麻麻宛如蜂巢一樣的蟲洞網絡。
地球附近如果有蟲洞,其實以現有的科技,已經有資格加入星際社會當中了,最多相當于落后的窮山僻壤。
畢竟當初的浩克前往薩卡星,依靠的也就是一架普通的昆式飛行器罷了,就是因為無意中進入了某個蟲洞之后,這才七拐八繞落在了薩卡星的垃圾場。
但是形成蟲洞的條件,在這宇宙深處中并不具備。
自己挑選的位置也是隨機的,數萬光年范圍內即便有蟲洞,怎么可能就讓對方那么好運氣的碰到。
千頭萬緒理不出個思路,滅霸越打越煩躁,最后實在是沒耐心繼續這個無聊的小游戲了。
他輕輕的把撲克牌放在小桌板上,看向杜牧,疑惑道“姑且不論我對你是否還有威脅的問題,我之前手握三顆寶石想要殺死你,你就如此的心胸寬廣,一點也不介意?”
“至少,過去被我殺死一半人口的那些星球的幸存者,偶爾有幾個不知感恩的家伙向我尋仇時,我也會毫不吝嗇的賜予對方死亡。”
“我本以為伱提供能量讓我恢復,是為了折磨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你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這個意思,這就讓我更看不懂你了。”
塞巴斯蒂安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看向滅霸。
他聽到了什么?
殺死了一個星球的一半人口?
還要人家幸存者感激?
我們納粹當年用猶太人做肥皂的時候,都沒指望猶太人感激我們,哥們你比我們納粹都逆天。
塞巴斯蒂安很想扯起嘴角,笑罵對方在瞎扯什么?
但環顧一下四周,自己現在就在宇宙中飄著呢。
合著你不是變種人,你是外星人啊。
自己到底失去了意識多久,地球都開始接軌外星文明了?
總不能是沉睡了幾百年吧?
那地球呢?變種人是否已經當家做主,淘汰劣質基因,成為地球唯一的智慧生命了?
塞巴斯蒂安在一旁陷入不受控制的思考,杜牧則同樣放下手里的撲克牌……
只有一張3、一張7,一對9了,要不是滅霸不玩了,這把可能要輸。
他拿起葫蘆,喝了口冰可樂,隨后對滅霸隨意道“我確實沒什么折磨人的興趣,一般有仇當場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