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今天嗎”二掌柜不解。
大掌柜點點頭,的確是今天,太姥說過,這紙上是簽名,相當于私章,私章可以假冒,這簽名卻是假不了的,而那排小字,其實就是這簽名的有效期和使用的地方,過了今天,或者不是在真定府,這個簽名就沒有用了。
也就是說,每一個簽名,只能在一個地方使用一次。
當然,有心之人也能模仿,不過,幾十年了,這簽名也沒有出現過,太姥等了大半輩子......
大掌柜忽然又對二掌柜說道:“去找,繼續找!”
“還找那個小孩”二掌柜問道。
“當然不是,去找一個老太太,十歲的老太太!”大掌柜想打人了,老二越來越笨了!
找老太太的事交給二掌柜,大掌柜則動身去了城外,太姥如今在城外莊子里養老,他要趕緊把這事報告給她老人家。
兩個時辰后,大半個真定府的人都知道了,驚鴻樓重金懸賞,尋找他們家的老祖宗!
至于重金是多少,人家沒寫,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定不會是個小數目。
何苒原本還想在街上逛一逛,可是她聞到了酒香,酒蟲子立刻被勾了起來,尋著香味找過去,終于在一個小巷深處找到了一家小酒館。
何苒大喜,正要進去,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等等,等等!”
何苒回過頭去,便看到黑妹和白狗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我看著像你,白狗非說不是,我的眼神好著呢,你看,我沒看錯吧,還真的是你!”
何苒一指酒館:“相約不如偶遇,走,我請你們喝酒。”
“好啊,不過喝酒也不能抵賬,一千五百兩,你家還沒給呢。”
黑妹想起何家那位大太太就生氣,和她說話就像審犯人,氣得她啊,當場就把大太太罵得狗血噴頭。
她是痛快了,可是現在后悔了,一千五百兩啊,銀子還沒到手呢。
“喝酒,一醉解千愁。”
黑妹的憂愁就是那一千五百兩。
白狗同樣有憂愁,他的憂愁就是一千五百兩到手后怎么花。
何苒沒有憂愁,她只有惋惜,酒一入口,她就惋惜了,這么好的酒,她以前竟然沒有喝過。
黑妹嘗不出酒的好壞,她的酒量也淺,三杯下肚便開始迷失自我。
她拍著何苒的肩膀:“何......何大小姐......要不這樣,你幫我要賬,把那一千......一千五百兩要到手,咱......咱倆平分!”
白狗急了:“不能平分,我也有份。”
黑妹朝他腦袋就是一記:“有我的,就......就......就有你的,還有黃豆和......和......和紅豆的。”
何苒搖頭:“不用我幫你,你自己也能把銀子要回來,保管一兩也不差。”
“怎......怎么要我......我罵了......罵了一通......也沒沒沒給我!”黑妹氣悶。
“你要到大門口罵,再叫上十幾二十個看熱鬧的,把你聽過的最難聽的話全都罵出來,白狗,你會吹嗩吶嗎何家人出來趕你們走,你們就沖著他吹嗩吶,最好再放上幾掛鞭,把左鄰右舍全都叫過來。”
這是絕活,必殺技,如果不是多喝了幾杯,何苒一般不會告訴別人。
別說,白狗還真會吹嗩吶,他們除了撈尸,還做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