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不做回應,他只沉默的執行了劉璋頒發下來的命令,很快,左側的馬超,見到了中軍要求他出擊的信號,他的面色頓然興奮了起來。
"報殺父殺弟之仇,只在今日。"馬超大聲呼喝,統帥著麾下的千余騎卒上前,他的眸子一片血紅,更是不顧主將的身份,一馬當先的沖在最前面。
而此刻向右側奔出的閻行及他所部的親衛,見到了令他們難以張目的場景。但見他們的前方,一支馬上騎士著兩檔鎧,而馬亦是披著通身甲胄的隊伍正向他們奔來,人與馬俱披甲胄,金屬甲胄映射著日光,令他們難以張開眼睛,也令他們心中震駭。
就連身為主將的閻行,此刻也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馬鎧的存在,可未曾見過通體上下,人馬俱披甲胄的騎卒,無一分一厘的破綻可露。
閻行握緊手中長槍,他強自鎮定了下來,呼喝著麾下騎卒,督促麾下的騎卒開始沖鋒,他們不能駐足原地,等著蜀軍騎卒沖撞過來。
只是閻行的呼喝并沒有太大的用處,他麾下三百親衛騎卒,只有寥寥數人響應了他,大多數人都為人馬俱披甲胄的蜀軍所震懾,處于驚駭的狀態中,不敢輕舉妄動。
“與我沖。”閻行暴喝了一聲,并舉槍捅殺了一名猶自不聽命令的騎卒,在他的鼓動及威赫下,麾下的親衛騎卒終是有了動作,開始向著前方的蜀軍騎卒沖鋒,只是沖鋒的勢頭不夠強勁,帶著猶疑和彷徨。
帶著鐵面,督軍沖鋒的張繡,瞧見了對面涼州騎卒猶疑的姿態,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對于涼州賊的反應他是意料之中,畢竟對上從未見過的人馬具著鎧甲的騎卒,是個人都是驚駭一二。
起初從明公劉季玉處見到這種人馬具著甲胄的怪物時,張繡也是神色震驚,難以自拔,本來騎卒就不好對付,而今連著騎卒下方的馬匹也披上甲胄,如今一座移動的鐵山般的"甲騎具裝"-——來自明公劉璋的命名,那就是不可抵御的存在。
震驚之余,讓張繡慶幸的是甲騎具裝是掌握在他們的手里,唯獨有一點可惜,甲騎具裝的產量有點低,如今只得一百五十副,這里一則是熟練的鐵匠不足,二來是甲騎具裝花費甚大,是以到如今才得一百五十副。
眼下由于正逢戰事,所以有一百副甲騎具裝分派張繡指揮,張繡自是利用了起來,他眼下將百余甲騎具裝分作三列,向著欲圖進取中軍的閻行所部殺去。
"如何會讓你有機會摸到中軍。"張繡心中嗤笑了一聲,自叔父喪亡,他投到明公帳下,深受明公信重,拔擢不談,更因擒殺李傕一事得封為萬歲亭侯,食邑百戶。
明公殊遇如此,自當效死報之。張繡大喝一聲,一馬當先的領著麾下甲騎具裝同閻行所部相撞到了一起。
憑借著甲騎具裝帶來的高端防御力,殺入閻行所部人馬的張繡有如踏入無人之境,左右沖殺,肆意的屠殺著閻行的親衛騎卒,而張繡所統帥百余名甲騎具裝,亦如張繡一般的操作了起來,人馬皆著甲胄,他們自是不做任何守御,只瘋狂發起攻擊,攻殺起了涼州騎卒。
這一幕,令閻行心頭滴血,閻行斟酌一二后,按捺住提槍上前的殺心,他知道如今的敗局不可免也,眼下戰不得勝,唯有退走再做思量。
“撤。”事不可為,斬首蜀軍主帥劉璋的打算決計不可功成,閻行大呼一聲,領著親衛騎卒開始撤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