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意如此。”劉璋嘿然一笑,他扯了一句題外話:“伏波將軍馬超、蕩寇將軍張繡,吾已令其二人領本部人馬往隴右而去。”“原是如此。”賈詡同樣嘿然一笑,他明白了劉璋的打算,上首的明公這是盤算著再剪除一波羌氐部落,殺到羌氐膽寒,唯官府之名是從為止。
對于布滿隴右的羌氐部落,劉璋從來不抱有同化的心思,畢竟他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精力。他現在只打算仗著麾下精兵強將,將隴右的羌氐中的豪桀之士,殺到一個不留,殺到羌氐不敢再稱兵杖。
大清在面對準噶爾屢降屢叛的情況下,是如何一勞永逸,是如何讓準噶爾再也掀起不動波瀾的呢?自是打著不相信后人的智慧,將準噶爾從一個部族名,變成了地名開始。
所以劉璋一步步勒緊了在羌氐脖子上的繩索,先挑起一波羌氐叛亂,誅殺這一波,然后再勒緊一點繩索,再誅殺一波,殺干凈了,隴右也就太平了,他也就不用憂心后方不穩。
誅殺羌氐的同時,劉璋也不會放過那些溫順的羌氐部落,他打著和北魏雄主拓跋燾攻打盱眙時一樣的想法,攻打盱眙城的都是丁零、羌、氐、胡等外族,死光了他也沒有什么好心疼的。
‘究其根底,死去的羌胡才是好羌胡。’
……
鄴城。
將田豐下獄后,袁紹稍稍泄了心頭的怒氣,同時他也對麾下河北士人生出了警惕之心,畢竟作為外來客入主冀州,他必須拿到河北士人的擁戴,前期他擺出一副禮賢的姿態,招攬了不少的河北士人,且都是身居高位。
而今看來,河北士人確乎有些過于張揚了些,如沮授,雖是沒有過度參與到嗣君一事中,只是對他分置諸子、各統一州之事覺得不妥,但話里話外,似乎還是偏向他的長子袁譚,有干涉立嗣之嫌。
至于如今下獄的田豐,更不必說了,袁紹一想到田豐的姿態就心頭怒火中燒,作為臣子的田豐,進諫之時全無人臣之禮,看上去根本沒有把他這位君主放在眼里,進諫的話像是指揮他行事一般。
‘到底誰才是河北之主,是我袁紹。’袁紹長舒了一口氣,他將下獄的田豐拋之腦后,開始展望起了天下的時局來,他招來了一眾文武,論起了四方之事。
受邀前來,入席的監軍沮授,望著別駕位置上空蕩蕩無有人影,他心中不由一嘆,田豐下獄的事情他是知曉的,可他知道袁紹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不便進行勸告。
‘再過一些時日吧。’沮授心想,他打算等一段時日,袁紹心中的怒氣泄了一二后,再伺機向袁紹進言勸告,將田豐這位同州之人放出牢獄。
這邊沮授在想著如何解救田豐,那邊因為忌憚田豐剛直,所以進讒言于袁紹,致使田豐下獄的逢紀,卻是望著冀州別駕的空位,心中不甚歡喜。
一眾河北文武入座后,袁紹出言,給出了這場會議的主題:“今日之議,議于當今如何行事為宜?”明白來說,即是袁紹想從謀士的分析中,定出下一步的行動。
而今的袁紹已經是虎踞河北四州,他的面上實力,是響當當的天下第一諸侯,當下審視四方,就看他想要攻略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