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匠不是也說了,為父是吉人自有天相,是得上天庇佑的,斷不會有什么事情。”
“況且。”袁紹露出苦笑道:“如今天下未定,群雄相爭,如劉季玉、曹孟德之輩,都是不好相與的,為父就算是死,也會為你剪除這些梟雄,不會將禍端遺留給你。”
“父親。”袁尚眼眶由泛紅變的晶瑩,旋欲落淚,感動之色溢于言表。
然而,這并不是因為袁紹的溫言細語,舔犢之情,而是因為袁紹這番話,話中深意似有將大位傳于他的意思,這讓覬覦嗣君之位的袁尚大為所動。
劉氏目中閃過一道精光,她在旁為袁尚美言道:“尚兒有文武之才,又有如此的孝心,對待兄長們也是恭敬,真是上天降下給袁氏的美玉。”
正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卻為外間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只聽外間通稟道:“明公,田別駕、審監軍等人求見。”
“夫君病體未愈,這些人竟來攪擾。”劉夫人不喜的道了一句,她本想著趁熱打鐵,說動袁紹傳位于袁尚,可惜被田豐、審配等人的前來求見破壞了氛圍。
“別駕、監軍皆至,必然是有大事發生。”袁紹寬解了一句,接著他輕拍了一下劉氏的手,劉氏明了的轉入屏風之后,而后袁紹讓侍從召田豐、審配等人入內。
田豐踏入屋內,見禮完畢,不待袁紹征詢來意,就出言道:“明公,河內細探傳來消息,言是秦王劉季玉已經到了軹縣,秦軍大營中豎起了王旗。”
“嗯?”袁紹瞳孔稍稍放大,他胸膛涌動起了不適,有咳嗽的蟲洞,不過面對田豐、審配等人,他硬生生壓制住了肺腑的痛楚,只追問了一句:“當真。”
“十有八九了。”這是審配在回話:“前面我們以為馬超是圍困軹縣的主將,可馬超卻跑到野王截擊蔣奇,軹縣外的秦軍大營,不可能無人管控。”
審配給出了一個猜想:“說不定劉季玉早就到了軹縣,只是隱而未發,就為了讓我們放松警惕,才有了蔣奇一時不備,為馬超所擊破的事情。”
審配言訖,堂內頓時沉默了片刻,秦軍保密工作做得好,打了河北一個措手不及,河北似乎每每慢上關中一步,以至于局勢如今越發的危殆。
“明公。”田豐進言道:“如今劉季玉親至,需一員能當其鋒者往之,似顏良、文丑等將,一將之才有余,三軍之帥卻是不宜,還望明公早做思量。”
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呢?而田豐沒有明言,多半是在擔心他的身體,袁紹輕嘆了一聲。
就在這時,袁尚出席言道:“父親,我愿領兵前往,同這位秦王會上一會。”
袁紹聞言似有意動,父親身體不好,這個時候就該兒子站出來,替父親撐起一片天,不過他的目光有些猶豫,袁尚畢竟年紀尚淺,沒有經過大的歷練,不是合宜的主帥人選。
袁紹猶豫未定,此時屏風后傳出一聲‘不可’,卻是劉氏自屏風后轉了出來,她向袁紹進言道:“夫君,秦軍虎狼之師,劉季玉一介梟雄,尚兒年紀尚淺,歷練不足,非是劉季玉的敵手,雖是尚兒毛遂自薦,勇氣可嘉,卻不是主帥人選。”
袁紹沉默了片刻,忽然他揚聲笑了幾聲:“汝夫人尚且有如此的見解,我又如何不知,為妻子計,自當我親自出馬,何須此孺子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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