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龐德返回谷口的時候,谷中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敵將呢?”馬超隨口向龐德問道,他當下正在篩選歸降的袁軍俘虜,預備挑出一批心服口服的的袁軍士卒,好去使上大用。
“走脫了。”龐德口中露著不甘,他追逐韓猛一行,銜尾追殺,逼的韓猛不敢從大道返回壺關,而是向西竄入山嶺之中。
連著追殺韓猛翻山越嶺,直到韓猛依靠熟悉地理,從他眼前消失,他再摸尋了一會,實在找不到蹤跡,只好先身返回了這里,畢竟他還有緊要之事去做。
“走脫了。”馬超眉宇間露出一抹憂色,敵將走脫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敵將就此先他一步返回壺關,那就打亂了他的下一步計策。
龐德瞧出了馬超的憂心,他寬解道:“敵將雖是走脫,可我瞧得仔細,這員敵將臀上中了一箭,又被我追的甚急,來不及拔箭止血,中箭處血流如注,臀部鮮紅一片。”
“所故,這員敵將眼下走不太快,也就走不太遠,就算為人所攙扶行走,可臀上的箭傷終歸是要花上時間處理,不然不等他返回壺關,就香消玉殞了。”
龐德最后說了一句俏皮話,惹出了馬超的笑意,馬超臉上掛著淡笑之色,點了點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令明你且辛苦一二,現在就北上。”
“諾。”龐德頷首應命,隨后他領著兩屯,即是兩百人馬,換了袁軍的服飾,夾雜著歸降的袁軍百余人,踏上了向北通往壺關的道路。
至于馬超,他領著兩千人余涼州驍銳,銜尾跟在了龐德所部的后面,遠遠的吊著,若是舉目遠眺下,龐德所部的人影,好比豆粒大小了。
……
“好一個狂徒,未得我令,就敢擅做主張,自行發兵。”
屯留的縣寺中,長公子袁譚怒不可遏,他向著韓猛遞來的文書謾罵道。
“匹夫,真當我殺不得爾嗎?”
當掃略完文書的內容,袁譚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中殺意翻騰。
且知道,袁譚受命守御上黨,上黨軍務和行動均需袁譚點頭才是,沒有得到袁譚的命令,任誰動兵,都是違逆了將令,一顆腦袋就等著懸于轅門上,以告戒后來之人。
可如今,韓猛在得知高都被秦軍攻打的消息后,這邊先行發兵,然后同時通知的袁譚,分明是不把袁譚放在眼里,這如何不讓袁譚發怒。
此刻縣寺的大堂,高干身在席間,他瞧著發怒的袁譚,知曉袁譚一半的怒氣來自韓猛自行其是,而另一半的怒氣,則是韓猛偏向于袁尚,而不是袁譚這位長公子。
這也是袁譚將韓猛放置在壺關閑置,避免韓猛有所建功,成為袁尚的助力的緣故。
“兄長,韓猛雖是自行其是,不遵將令,可就算要問罪,也許等韓猛擊退進犯高都的秦軍,然后才得問罪,還望兄長平息雷霆之怒,且觀其后效。”高干勸慰了一句。
“也只能如此了。”袁譚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但他心中怒意未消:“就算韓猛擊退進犯高都的秦軍,到時候有功在身,可其罪不得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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