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重圍后的第一時間,張郃派遣斥候向東而行,去碰一碰西進而來的援軍,以求獲取一些即時的消息,他被圍困在軹縣太久了,對外界的情況是一概不知。
很快,斥候帶回來了消息,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冀州監軍沮授。
“不知監軍親來,某有失遠迎。”張郃俯身拱手向沮授致禮道。
沮授身份清貴,出身名門,又監理三軍,軍中之事無事不涉,對于據守這等的大佛,張郃自是不敢輕視,也不敢輕待。
“乂不必多禮,此番你堅守軹縣,功高勞苦,是有功之臣。”沮授夸贊了一句。
這番話令張郃汗顏,他面色羞然,慚愧的說道:“監軍所言過矣,某受命把守軹關道,卻是所用非人,使得秦軍無所阻截,一路東進,河內之地,慘遭兵災,是郃之過也。”
“至于堅守軹縣,即失軹關,若是再失軹縣,郃將無面目再見明公矣。”
“監軍以此為功,發贊于我,某實不敢受。”
沮授笑著搖了搖頭道:“方才所贊,非是出自我口,實為明公所言。”
“啊,這當真…嗎?”張郃愣住了,他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在乂眼中,我竟是扯謊之人。”沮授笑意收起,擺出一副嘆息的神色。
“郃不敢。”張郃連忙否認道:“只是明公所贊,令郃不敢置信,畢竟郃所行所作不過本分爾,論起功勞,實是無功,反倒有不小的過錯。”
“若是以往,自是有過,可而今……“沮授嘆息了一聲,將近來發生的事情道出:“蔣奇兵敗于沁水,歸降于秦軍,這件事乂你是知道。”
“至于高明鎮守高都,為秦軍所襲,也歸降了秦軍,而后高明詐稱求援,誘使壺關守將韓猛出關,中途為秦軍設伏所敗,連帶這壺關一并為秦軍所得,乂你或是不知。”
“再接下來,高干兵敗于屯留,使得甘寧長趨直入,與馬超會于壺關,長公子不得已,引兵自上黨退走,上黨而今全境為秦軍所得,乂你當是不知,畢竟這是最新的軍情了。”
沮授的幾段話語,每一段都讓張郃露出驚色,到最后,上黨丟失的消息,令張郃目瞪口呆了起來。
“上黨丟了?!”張郃不敢置信,上黨有四塞之固,又居高臨下,有地勢之優,這樣一處易守難攻的郡縣,竟是為秦軍所下。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若是往日有人對張郃說上黨丟了的言辭,張郃決計是不會輕信,可說話的人是沮授,張郃就不得不信了。
“明公之意,局勢維艱,時運不濟,且先棄了軹縣,而后引軍東撤,再做思量。”沮授說出了袁紹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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