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候顏良、文丑抵達的空隙間,目睹湯湯的淇水,袁譚心中的郁意稍稍緩解了一二。
也是自上黨兵敗后,原本閑置于黎陽的他,忽再得袁紹重用,被任命為征討河內的主帥,讓袁譚失意的內心再度燃起了雄心,恢復了對嗣君之位的覬覦。
‘父親沒有徹底將我閑置,遇事還是想起了我,說明我這位長子在他心中分量很重,不是一二波折所能破滅的,即是父親心中有我,那嗣君之位……’
袁譚的眼中好似有烈焰升騰,目光灼灼的教人不敢直視。
“來了。”一聲提示的叫喚,打斷了袁譚的暢想。
袁譚順著親衛舉手指向的方向望去,但見輕騎數千,自遠方趕赴而來。
行軍途中,騎卒們愛惜馬力,往往不會賴在馬背上不下去,而是走一段路程,騎行一段路程,更多的時候騎卒們是靠著兩條腿行軍,而不是騎馬奔赴。
就如眼下,遠方趕赴過來的輕騎,多是騎卒在馬下步行,馬背上空無一物,連馬鞍都沒有放置。
是故雖是袁譚瞧見了趕來的輕騎,但等他和這支輕騎隊伍的將領——顏良、文丑對上話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
“長公子。”作為騎將,顏良和文丑有著一二特權,他們可以在馬背上騎馬行軍,但如今撞見前來迎納他們的袁譚,顏良、文丑豈會托大到賴在馬背上不下來,二人自是離著袁譚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翻身下馬,接著快步上前,拱手向袁譚施禮。
“顏將軍、文將軍,勿需多禮。”袁譚伸出手一托,止住了顏良和文丑彎腰俯身的動作,顏良和文丑順勢起身,沒有強行施以大禮,但拱手致意而已。
“譚已備好酒席,就待二位將軍抵至,今日且先不談軍情,暢飲一番再說。”
入夜。
“長公子待你我何其厚也。”說起白日的遭遇,先是袁譚親自出迎,而后酒宴之上袁譚對二人多加夸耀,顏良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觸。
文丑卻是不似顏良為今日遭遇所感動,他只淡漠的問詢了一句:“怎么,你要投到長公子門下嗎?”
顏良的頭如同撥浪鼓搖了起來,他嗤嗤道:“談不上,談不上,這嗣君之爭,不是你我能摻和的,萬一壓錯了寶,只怕是萬劫不復,我等寒門出身的將領,又沒有哪些謀臣文士錯綜復雜的關系,就算一時沉淪,有人幫著說項又能復起。”
“這就對了,你我啊,就中立站著,誰也不得罪,誰也不投靠,反正不管誰上位,都得倚重你我,這就是亂世的好處。”文丑嘿然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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