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數日間,冀州和青州之地,關于袁尚篡位,行下不軌之事的消息,傳的是沸沸揚揚,且流言傳播之間,不免有些失真,也是袁譚麾下間細故意為之謬傳。
到如今,私底下有人言袁紹是被袁尚用弓弦勒死,只為趁著袁譚沒有抵達鄴城前定下嗣君的歸屬,也有人說袁紹是被袁尚用刀斧劈殺,總之袁尚背上了弒父、篡逆的名頭。
且袁尚篡逆之后,還想加害袁譚,幸是袁譚機敏,得脫生天,不然袁譚如果進入了鄴城,于靈堂前哭拜的時候,就會被屏風后轉出的五百刀斧手,細細的剁成臊子。
在輿論上發力的同時,袁譚行文四方,要求諸郡縣的郡守,領兵前來助陣于他,而郡縣守備,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卻是少有人奔向平原,多是發文鄴城,探聽起鄴城的消息來,驗證近來流言的真實與否。
也是如今河北分為袁譚、袁尚兩派,一個站位不好就是家族夷滅的境況,所故地方上的郡守,終是猶豫彷徨,在沒有個準信的情況下,誰也不敢輕易下注。
于是乎,數日過去,袁譚于平原才聚起了萬余人馬,而這么點兵力,卻是不足以同把控鄴城的袁尚抗衡,這讓袁譚和壓住袁譚的高干,二人眉宇間都蒙上了一層陰翳,好似天際邊的烏云一般。
就在袁譚心憂彷徨兵力過少的時候,一樁來自東面的消息,讓他開懷了起來-——有使者自東面而來,言是別駕王脩率領官吏百姓從青州前來助陣,兵力約有萬五千余。
“成就我大軍的人,是王別駕啊!”袁譚高興的贊揚了一句王脩的忠心。
等到王脩引著前部先鋒人馬抵近時,袁譚親自出城,迎接起了王脩。
“別駕。”袁譚看著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王脩,忠心耿耿于他的王脩,他很是感嘆了一聲。
“公子。”青州別駕王脩上前,向袁譚施以大禮。
“別駕,你我之間,無需這等重禮。”袁譚扶起王脩,而后引王脩同車而載,進入了平原縣內。
行車間,袁譚因為有了王脩帶來的人馬,他頓時雄心大起,欲大展宏圖,他有信心擊敗袁尚,奪取回歸屬于他的一切,如他的鄴城,以及合該是他的河北。
入得平原縣,袁譚擺下宴席,隆重招待起有了王脩。
“公子,少公子篡逆之事可是為真。”王脩沒有飲酒,他先是拱手向袁譚詢問了一句。
袁譚頷首點頭,他嘆了一口氣道:“唉,我也是沒有想到,阿尚他會做下這等事情,且欲在我奔喪之時加害于我,若非是鄴城中有一二忠心誠樸的臣子,譚今日,只怕是見不到別駕了。”
王脩聞言,神色戚戚然了起來,他嘆道:“不意少公子貪于權柄,戀于權位,竟是行下這等悖逆之事,惹得河北紛擾,魏公九泉之下只怕不得安寧,難以瞑目。”
“確乎如是。”袁譚點了點頭,轉而他向王脩言道:“說來也不全是阿尚的錯,鄴中遞給我的消息,言是審配、逢紀等人蠱惑了阿尚,才使得阿尚做下如此的錯事,惹來河北如今驚天的濤浪。”
“等討定群逆,我當好生教誨一番阿尚,令其知曉他一念至差,所鑄造出來的大錯。”
王脩眼神中精光閃過,他拱手進言道:“公子,兄弟相爭,是敗亡之道,就好比一個人的左右手,左手和右手搏斗,就算勝出了,也是對軀干的傷害。”
“臣意莫不如先行遣使鄴城,出言勸告少公子,使得兄弟和睦,方為上策。”
袁譚面色微微不喜,但礙于王脩的忠誠,他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別駕所言,固善策爾,我當從之,就怕阿尚不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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