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秦軍早不來晚不來,非是等到我們圍困平原,將要取下全功的時候發兵,真是可恨。”
“諸卿。”袁尚朗聲出言,用兩個字平息了下方的議論,而后道出征詢的話語:“如今秦軍犯我鄴城,諸卿以為,接下來理當如何行事為宜。”
高覽率先出席,他拱手進言道:“明公,我等上至將校,下到士卒,家小多在鄴城,如今鄴城為秦軍所襲,軍士必當無有戰心,憂心鄴城家小之故也。”
“覽以為,應當早日退兵為上,不然若是拖延日月,以至于鄴城有失,我軍將不戰自潰也。”
高覽的話迎來了不少應和的聲音:“高將軍說的極是,將士憂心家小,如何愿意留在此地奮戰,自是時刻西望,歸心似箭。”
“明公,還望鑒納高將軍的進言,盡早還師鄴城為宜。”
除卻單純的應和,還有人給出了相應的理由:“明公,鄴城為我河北之腹心,今者腹心危殆,會當以挽救腹心為第一要務,而平原不過小患,他日再行發兵料理便是。”
有應和的意見,自然有反對的意見,沮授出席,向袁尚進言道:“明公,今者我大軍數萬至此,連敗平原兵,將長公子圍困孤城之中,正是進取奮戰,一朝克定的時候。”
“而今棄平原而返鄴城,是所謂縱虎為患,一時之失,或將鑄成大錯。”
“沮監軍,奈何鄴城乎!”有人向沮授發問,鄴城和平原的孰輕孰重。
“鄴城固我河北之腹心。”沮授先是肯定了一句,接著出言反駁道:“然正是因為鄴城為我河北腹心,所故鄴中戰兵加上郡兵,留守的士卒約有三萬余人,有此三萬人,就算秦軍舉十萬之眾而來,旬月之內也是難以攻取。”
“況且,鄴城中有田別駕、逢從事這等智謀之士,又有文將軍、蘇將軍這些驍勇的大將,再加上糧草輜重充足,秦軍此來雖是突然,也要想輕取鄴城,也當是萬難也。”
“今可暫緩還師,督軍奮戰,以期旬日克定平原,除卻平原郡的禍患,然后無后顧之憂的返師鄴城。此中我軍克定平原,大勝之下,士氣倍增,而秦軍阻于鄴城,師老兵疲,我軍攜大勝之威對敵疲敝之兵,當無往而不勝也。”
上首的位置,安坐的袁尚先是聽到退兵的進言,他沉默不語,只等堂下文武給出更多的建議,而后沮授出席,給到繼續留在此地攻取平原,待攻取平原后再行返師的建議后,他眉色輕動,微微頷首。
在眾人議論一輪后,袁尚撫掌止住了下方的爭論,他緩緩言道:“沮卿所言,與田別駕的意思相同,亦與孤的心意相通。”
“今番秦軍突至,然鄴城固若金湯,無須憂慮,會當專意平原,以克定平原為上,以孤之意,十日,十日定要拿下平原縣,十日之后,若是平原縣還沒拿下,就還師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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