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左則右寡,備右則左寡,左右皆備則左右皆寡。
“送信的使者呢,召他前來,我要向他問一問詳情。”田豐開口,他打算向送信的使者問詢一二平原郡的戰事情形,以及袁尚引軍而還的路線。
“死了。”逢紀簡短的回了一句,語氣有些低沉。
“死了?”田豐皺起雙眉,他望向逢紀,逢紀會意的解釋了起來:“別駕,如今城外盡是秦軍輕騎,游弋往來,有如一張密不透風的漁網。”
“明公所遣信使并非一人,而唯有這人穿破了秦軍的封鎖,竄到了城樓下,可這名信使也是背后中了數箭,命不久矣,在為士卒接應登上城樓后,交代了數句,遞上了書信,就亡故了。”
“好生安葬此人,予其家以賞賜。”田豐默然片刻后,做出了后續的安排。
“是。”逢紀頷首應下。
“秦軍輕騎即是四面八方張開密網,明公的信使進來這般艱難,那我們如果打算派出去使者,想來也是難以沖出。”田豐憂心了一句,他還想著和袁尚內外夾擊秦軍。
可如今秦軍依仗輕騎較多,將鄴城團團圍住,讓鄴城密不透風,城內消息傳不出去,城外消息傳不進來,如此這般,如何能夠同袁尚合謀定約,按照特定的旗號或者舉火為號對秦軍進行夾擊。
“唯有多遣使者,深夜騎馬突出,或許有可能沖破秦軍輕騎張開的密網。”逢紀給出了他的建議,秦軍輕騎畢竟不是真的將鄴城圍的密不透風,到底有縫隙可鉆,而大力可以出奇跡,只要沖出去的使者夠多,總有能沖出去的。
“也只能如此了。”田豐頷首表示同意,他按照和袁尚的約定,寫好了一封如何內外夾擊秦軍書信,然后和逢紀一起抄寫十余份,分別用信袋裝好,準備明日夜間遣使突出。
城外,秦軍大營。
“是小人的過錯,未能及時堵截住袁尚的使者。”一名都尉拱手向黃權請罪道。
“除卻突破重圍的這一人,其余袁尚所遣的使者,是都被擒殺了。”黃權沒有發下呵責和問罪,而是語氣平淡的問詢了一聲。
“是的。”負責巡夜的都尉肯定的回答道:“且突破我軍包圍的這一人,背后中了數箭,料來是命不久矣,說不好登上城樓還沒交代幾句就亡故了。”
“嗯。”黃權小幅度的點了點頭,身前的都尉說的肯定,認為突破重圍的袁尚信使多半死了,但信使身上肯定帶著書信,人雖然死了,可書信現下應該已經遞到田豐手上了。
而黃權之所以命令輕騎封鎖鄴城周圍,是為了不讓城內的田豐和向鄴城趕赴而來的袁尚溝通消息,做到隔絕鄴城內外,好從中進行謀取大利。
“你先下去吧,好生值守便是。”黃權沒有降罪都尉,他揮手讓都尉退去。
“謝將軍,小人告退了。”都尉見黃權不加怪罪,心中松了一口氣的他連忙告謝退去。
隨著這名都尉退去,黃權目光落在了案幾上的冀州地圖上,思考起了接下來如何應對鄴城的守軍,以及即將抵達鄴城的袁尚所部。
袁尚所部,家小多在鄴城之內,這是一支歸師,通常情況下,歸師是不能去阻截的,畢竟歸師抱著回家的信念,戰斗力方面有所加成,士氣也是倍增。
可黃權對此并不在意,他關注的是,如何對還歸鄴城的袁尚所部進行圍獵,先行勝上一場,為接下來攻打鄴城的戰事取得一個良好的開端。
首先是需要一個戰機,黃權眉目低垂,沉思了起來。
翌日,入夜,鄴城內有不少游騎沖去,秦軍對此進行了阻截,并擒獲了數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