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了,天氣逐漸變冷。
鄉下的溫度尤其低。
林國棟不放心牛欄里的水牛,怕它凍著。
想著給牛添些干的稻草,這樣暖和些。
他們家養的是大水牛,水牛的塊頭比黃牛要高大,性情卻是比黃牛要溫順的多。
想到這里,林國棟披上一件棉襖,就要往外面走。
“爸,您這是又要去找村長下象棋啊?每次您都是輸多贏少。”林耀宗跟了上去,笑著說道。
“臭小子,胡說什么,那是我讓著那老小子呢!要不然他村子面子擱哪?”林國棟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
“是是是……您老讓著村長了。”林耀宗立馬笑著附和。
“你跟著我干嘛,我不去下棋,我去給咱家大水牛添點干稻草,別讓它感冒了。”趕明開春可要靠著它呢!
冬天可不得好好伺候著,養的好好的,要不然家里十幾畝水稻,還不得辛苦這大水牛。
“爸,外面天都黑了,我陪你一塊去看看。”他正好有事和老爸商量。
“也好,一起去吧!”
林耀宗立馬拿過父親手里的手電筒:“爸,我來打手電筒。”
“好好打,別讓我這把老骨頭摔著了。”
“爸,您放心,我扶著你,摔不著。咱家大水牛今年也成年了,明年說不定可以生一個小牛犢子。”林耀宗干脆一只手扶著父親,一只手打著手電筒。
他們家之前那個老黃牛賣了,因為年紀大了,犁田使不上勁了。
不得已,父親忍痛賣了老黃牛,然后買了一頭快成年的水牛。
現在水牛已經長成了大水牛,還是只母的,懷上小牛犢是遲早的事。
“或許吧!懷了咱就讓它生下來,反正放一頭牛也是放,放兩頭牛也是放。”林國棟點了點頭。
反正他現在在家里,也沒有去接外面的零工做了。
兒子賺的錢不少,幾個女兒也都有了穩定的工作。
就是老大還沒有合適的,不過老大一直在家里幫忙,到時候老大出嫁,要多給點嫁妝。
“爸,放牛這事您可別找我,我記得小時候我都把牛給放跑了,您還打了我一頓呢!”林耀宗那個時候可怕家里的黃牛了。
有一次爺爺叫他去放牛,結果他躲在樹底下睡大覺,一覺醒來,牛不見了。
找了半天沒找到,只能回家告訴大人。
父親知道牛不見了,二話不說直接扒拉他褲子,脫了腳上的解放鞋就是一頓劈哩叭啦。
疼得他直喊爺奶救命。
還好那頭黃牛被大姐二姐找了回來。
自此以后,他都不肯去放牛了。
“臭小子,這么久的事還記著,你不犯錯,我會打你嗎?”林國棟笑罵一句。
來到牛欄,大水牛歡喜的叫了兩聲。
村里每家每戶的牛都關一塊。
每只牛有一個獨立的牛圈,每家每戶都做了標記,所以是不會弄錯的。
林耀宗照著手電筒,父親把干稻草全部扔進牛欄里面的一本。
任何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它大小便也會選擇在一邊,另一邊用來睡覺的。
牛和豬都是會睡覺的。
傳聞馬是不睡覺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村里也沒有人養馬。
父子倆給大水牛添完草料,這才離開牛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