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個世界的另一個地方,一家平平淡淡的武器鋪子里,煙辰正在柜前擦拭著一堆槍的零件。老牛是這家武器鋪子的老板,此刻也正在后倉打理著庫存。
老牛武器鋪子位于椿澤鎮。依著椿湖的一畔,方圓百里沒有喧囂,得天獨厚,故名椿澤鎮。自病毒爆發后三四個月,禁槍令就已經被大部分國家或組織取消;隨著世界局勢愈加惡化,很多國家已經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有著獨立主權的組織。有的組織選擇聯盟,有的依舊一家獨大。有的占據領土,擁有武裝和一些生產資料。世間的變化似乎就在瞬息間,回首過去,少得可憐,多的卻是苔綠。
一輛半改的皮卡攪擾了這份寧靜,肆意地鳴笛,停在了老牛武器鋪前。煙辰感到來者不善,下意識地摸了摸身后的腰包。
“知道本大爺誰不,不意思意思?”一名穿著簡單隨意的痞子,晃悠悠地邁進店內,腰間掛著一柄斬馬刀,伸了伸懶腰道:“前些日子打聽,聽說這鎮上有個硬家伙,哪呢?”
“歡迎,先生。”煙辰平淡地應道。
“嗯?你是......這不那個......那個老牛撿來的種嘛。咋?”說著,那痞子一步步邁向柜臺,“聽老牛說,貴點吶又爆倉了?嘿,小子‘達姆’賣不?”說罷,順手點了支煙。
“‘達姆’需要持有特許證才能購買,先生。”
“加錢——”
“我拒絕,先生。”
“嗯嗯——有點硬了,再問一遍,賣不?”
那痞子忽然就從兜里拔出半截手槍來,還沒等槍口正對,便反被煙辰順手從桌面抽了根藤棍,一把掄在了手肘上,手槍被打飛到一邊。痞子一怒,一把掄起斬馬刀,然而煙辰快人一步,從腰包里掏出手槍,場面一時僵住。
“哼,行。”痞子眼此先收了刀,可煙辰的槍口還正對著那痞子,直接拉了膛,往痞子耳邊開去一槍。一時,空氣相當安靜,痞子似打趣地斜了一眼,“合著你剛剛就沒上膛啊,嗨喲。”
可場面還僵著,痞子看著冷淡的煙辰,又道:“整挺好,我瞧瞧,這手槍‘g’幾的啊,挺稀罕。”又過了一會;“啊呀干嘛呀,得了,不鬧了,給給給,證,叫老牛給我挑點。老熟人了都,給點唄。”痞子推開了槍口,掐熄了煙。
煙辰上下打量著痞子,眼看去似四十幾歲出頭,臉上一道輕微的疤,一排疏淺的八字小胡,再細看衣著,陳舊了些,但很整潔,沒有花哨顏色。
這時老牛從后倉出來了,懷里抱著三疊長條箱子。似乎是習慣了,并未受驚,上前勸了勸局道:“老馬呀,出任務幾年不來一次,來了不說人話,怪不得辰兒。你啊,還那個死樣子。”說罷,提著兩盒‘達姆’遞給了老馬,轉過來對著煙辰,“辰啊,這你馬叔,你也記著點。”
“噢,見過馬叔。”煙辰終于變得緩和了些,收了槍,又幫老牛打理著彈藥柜。
“欸,什么老不老的,你可比我大不少。”老馬回道。
“哎,別忙這個了,快帶你馬叔去客廳,我先去后廚了,大老遠的。”老牛道。
“好,牛伯。請,馬叔。”煙辰道。
“哎呀,餓了,走吧。小子,長得挺快呀。叔說話沒輕沒重,別往心里去啊。”說著似沒事人一樣,搭著摟著煙辰去了客廳。
此時,在一家茶館里一處露天位上,一位衣著簡樸的官員正看著這一切。一旁的隨從湊近官員的耳邊道:“知州長,文件已經取到,時候不早了。”知州長看了眼手表,嘴角微微上揚。
傍晚,煙辰一家弄了好一桌酒菜,一為了招待老馬,二為了慶祝煙辰的第二個生日。老牛妻子老早就備好了食材,老牛特地做了肥牛卷,是煙辰最愛吃的。除此之外,還破天荒的開了壇珍藏了些年份的酒,煙辰似乎若有所思。
“辰啊,猜猜,爸給你弄了啥。”老牛笑瞇瞇地看著,便隨后從衣袋里拿出一個盒子,吹了吹氣,擦了擦,才挪到了煙辰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