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是洛洲的一個大州,這里仿佛是螢火蟲的故鄉,每當夜晚,總會成群結隊地提著燈,穿梭在叢林湖畔,大街小巷。若說神奇的,屬那條冰河,一年四季散發著寒氣。嚴冬時,湖面凍結,便連通了南宮和夜闌。古時,這里是冰上的戰場。這里似乎是違背地理的,可正因如此,才造就了它的神奇。依此,夜闌的人們安居樂業,共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知澤便是這里的州長,一年四季,何時何地,無不在全身心地維系著夜闌的安定與生計,而立之年便操著不惑之年的心。
推開辦公室的窗,知澤凝望著夜空。一旁的秘書長林譯眉頭緊鎖,目光盯著桌面上的文件,陷入沉思。
林秘書先發話道:“‘火炬’凍結?有些突然了吧。”說著走到知澤旁邊,“‘海姆達爾’也才開始......再者,這新下來的‘漢文’計劃,先不說做不做吧,自打上幾個月來,聯盟里那什么,那個‘大哥大’,哦!天痕部隊。他們宣稱三天開通向中央區的大道,一個月收復漢文市。結果呢,三天是打進去了,但是才進去第二天就被攆出來了。再就是第七天還不到,漢北加劇,漢南還丟了,全境失控,最后還不是夾著尾巴回了天衡老窩。”
林譯說著,又繞到了知澤的另一邊接著道:“州長,你看看,‘火炬’都差不多了,建設海姆達爾港區的資源也運過去了近半,現在說凍結就凍結,還讓我們去收天痕的爛攤子,這......”林秘書長喋喋不休,可知州長依舊不慌不忙,急的他如燒開的水。
知澤輕輕拍了拍桌面道:“林秘書,冷靜些,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可是,這......哎呀,那現在呢,咋辦?”
“嗯——”知澤略有所思。
“我們已經投入進去很多了......”林譯微微說道。
“遵照指示吧。”知澤淡淡道。
“那我們的心血呢”林譯趕忙問道。
“也繼續。”
“啊?可軍隊和工隊那邊......”
“應該夠。”
“財政那邊......”
“不是還有你嘛。其實你還是有一些把握的吧。”
“嗯......”
“還有顧老呢,他老會幫我們的。”知澤回頭看了看林譯。
“顧老,都一把年紀了,能......”
“一把年紀咋了?我聽聽!”顧老突然大手一推,神閑地地邁進辦公室,嚇了林譯一哆嗦。
“顧......顧老,沒沒,哦哦,晚好。”林譯慌忙道。
“嗯——”顧老手提一塊蛋糕,徑直走向知澤,順著看了一眼林譯,道:“知大女婿,忙呢?喏,喬兒托我給你帶的,好大的面子呀。”說完,將蛋糕放在了知澤的辦公桌上,便在一旁的沙發上悠閑地坐下。
“怎么會呢,你看我都忘了請您老人家入座了。”知澤回道,林譯趕忙泡了一壺龍珠普洱,知澤則挑了挑茶杯,取了一個古色的雕著麒麟的半掌大的茶碗給顧老,自己則只取了一個素白的未雕琢太多的,放在顧老旁的小方桌上,和顧老隔桌并排坐著。坐著還算端正,顧老則翹起了二郎腿。
知澤道:“顧老,文件,您看看。”
“什么‘老’不‘老’的,和我講什么官話,盡管直了說。還有你,別人管我叫‘老’,你也這樣?臭氣,毛病。”顧老一邊訓道,一邊看著文件,捋了捋胡須。
知澤和林譯只能像個孩子一樣聽著,知澤道:“那,爸,你咋看?”
“嗯......這是‘上面’的還是‘他們’的?”顧老問。
林譯趕忙回道:“經聯的。”
“我以為中央的呢,大驚小怪。”顧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