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威特派遣了一個裝甲營,由子墨率領,可走的卻是西線。列夫率領的部隊在東線,已經守了三天。
“我就知道。”顧老冷眼看著科威特。
“欸,我可什么都沒說。”科威特回道。
“撿我漏是吧。”
“放著天大的肉不咬,非要去啃硬骨頭,我可沒那么偉大,老兄,哈哈。”科威特沒忍住笑了出來,“放心,等吃飽了,我會讓子墨回來撿你的東西的。”
“嘴真臭。”顧老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子墨?”
“新來的,真叫人期待。”
“不過是剛升起的太陽,上過戰場嗎?”
“他的來頭,可不簡單。”科威特笑了笑。
列夫這邊,情況并不樂觀,傷亡逾半,還讓大家伙跑了。列夫追敵心切,便臨時組了一個小隊,縱深追擊。不料那大家伙速度太快,一會兒就沒了蹤影,等反應過來,已經被大家伙一陣亂石壓制,列夫不慎暈厥。
等列夫醒來,四周焦黑,出奇的安靜。忍著劇痛列夫喊了一聲:“喂,喂!伙計們,起床了!”還是無人應答。
與他同艙的戰友都死了,列夫爬出艙,艙外也是一片死寂。列夫很難想象一陣亂石的威力,竟可以如此之大。看著四周的一切,又喊道:“有人還活著不?”還是無人應答。
列夫用拳重重地捶在艙蓋上:“拜托,老天,別這樣!”
忽然一處砂石堆動了一下,列夫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爬出坦克,跑了過去,揚去塵土,挪開尸體,一只手伸了出來。顧不得猶豫,列夫直接將其拉了出來,是一個小兵,二十幾歲的樣子。
“嘿,老天,這還有一個幸運兒,孩子,欸,醒醒。”列夫拍了拍那小兵的腦袋。
小兵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張大臉,原來是列夫:“啊,呃,長官。”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列夫問。
“陶柒”小兵回答道。
列夫上下打量著小兵,發現小兵全身上下只見擦傷和泥漬,并無致命傷,而且穿的是南宮“墨”的戰衣。
“小子,你好像不是‘鐵馬’的吧?看著也不像夜闌的。”列夫問道
“我長殷的,在南宮服役。”陶柒回道。
“長殷的跑南宮干嘛?長殷不也挺好的嘛。”列夫問道。
“給的錢多呀,而且萬一有個功名,還能有個一官半職。”陶柒不假思索回道。
“那現在在‘墨’感覺咋樣?”列夫接著問道。
“憋屈。”
“咋還憋屈了。”
“沒啥背景,我也是到了才發現,都是來鍍金的,基本沒啥機會。”陶柒嘆了口氣。
“那你咋跟我來這了?”列夫問道。
“這不聽說帶頭的是你和顧老嘛,那可是出了名的大人物。”
“那你陪我跑來這——是叛變,還是逃兵呀。”列夫打趣道。
“不是,我咋說都是在刀口槍口里滾出來的,不能吧,而且我們這隊可是跟你過來的。”
“哈,你小子,行啊,不是想立功嘛。”列夫站了起來。
“那必須的呀!”陶柒興奮道。
“萬一立墳了呢?”列夫笑著搖了搖頭。
“啊,你瞧咱這,和立墳差別大嗎還?”陶柒笑著反問道。
“嘿,你小子,別說風涼話了,起來修坦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