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風吹來,吹落了懸掛在樹上的冰錐。又是一年臨冬,冰河市的湖面上早早地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月光打在上面,湖面亮出了如刀鋒一般的光。
“我有個想法。”洛湫忽然說道,劉炎和王涵一齊看著洛湫,“我們把兩邊的頭都綁來吧。”
“開什么玩笑!”王涵震驚,但劉炎卻躍躍欲試。
“你說為什么要打呢?把兩個人綁來,好好聊聊。”洛湫說道,“但是,估計這也不是兩軍將領可以決定的。”還沒決定,洛湫便開始否定自己的想法。
“試試啊!”劉炎說道。
洛湫一驚,抬頭看著劉炎:“確定?”
“確定!”劉炎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一旁的王涵搖了搖頭,捂著腦袋。
轉眼來到第二天,兩軍預備交鋒。
“周柯八成會待在大本營,但夜闌方面還不清楚。劉炎,你去南宮營吧。”洛湫吩咐道。
“難道不會有守衛嗎?一個首長的保衛隊都二百人左右。”劉炎有些擔心。
“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實在不行就撤,祝你好運!”說完,洛湫便帶著小隊出發了。
鏡頭回到陶柒,和周柯不同,陶柒身先士卒,很少老老實實待在大本營。而煙辰也是一個不要命的主,早帶著一半的兵力潛入了湖旁的林里。陶柒來到陣前,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周柯部隊的動向。兩軍隔湖相望,海拔也差不多。
“將軍,將軍!”一個哨兵跑到陶柒旁,“南宮往右側的林子里分出去一半的兵力!”剛說完,林子里便傳出一陣槍聲
“這家伙跑那么快?”陶柒心想,轉過身,撥通了軍電:“喂,煙辰,就交上火了?”
“我也納悶呢!”煙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突然,軍電信號被切斷了,“各單位注意,準備交火!”林里槍火的聲音更大了。
“這周柯到底在搞什么飛機?”陶柒一臉懵逼,舉起望遠鏡看向南宮大營里,依舊沒什么動靜。剛放下望遠鏡,南宮營里便一下子涌出來了不少人,沿著湖邊拍得滿滿的,“他們這是搞什么?”
一旁的士兵回答:“陶將軍,這里自古以來就是戰場,每到湖面結冰,免不了一場血戰。”
“你的意思,要在這上面打仗?這不荒唐嘛,先不說站不站得穩,我等他們到湖中心,一個炮彈他們不得玩完?”陶柒不屑。
“將軍,這是老規矩。”
“就是因為老規矩,幾百年都還是劃湖而治!”說著,陶柒拔出指揮刀,“所有炮火單位準備!”
“將軍,使不得,這不合規矩!”眾將士紛紛勸道。
突然,一只鴿子飛了過來,停在了陶柒手邊的欄桿上,腳上有信,陶柒打開一看,只有一個字:“刃。”緊接著,南宮的士兵們紛紛拔出了長刀。
陶柒有些猶豫:“你說,你們夜闌的仗,叫一個外鄉人來打?”陶柒摸了摸下巴,喊道:“炮火準備,誰敢抗命!”夜闌的將士們眼看陶柒鐵了心,也只好照做。
這一景象立馬傳回了南宮的大本營里,周柯一聽,憤怒地拍了桌子:“媽的!夜闌竟然派兩個外鄉人來,簡直不懂規矩!”周柯起身,看了看周圍,“你,你,還有你,帶上你們的軍隊給我上,叫所有炮火單位直接瞄準對面大營,他敢破冰,我就敢給他開花!”周柯本也想到陣前,卻又被身旁的參謀攔下了,就這樣,南宮的部隊也全推到了陣前。
陶柒見此,更猶豫了:“這么近的距離對轟,不是吧......湖面有多寬?”
“從我軍到對岸直線距離7公里,最寬處17公里,并且,這片湖是直接和寧洋拼接在一塊的。”一旁的士兵回答,“將軍,陣前太暴露,請先退回大本營。”說著正要去扶。
陶柒推開了士兵的手,“別扶我,我這輩子還沒慫過誰。傳令下去,隨我出城,和對面拼刀!”隨著一聲令下,夜闌軍也浩浩蕩蕩地涌出大營。
穿上防滑靴,陶柒帶著軍隊,和南宮在湖中心碰面。陶柒環視四周,又看了看前面:“什么年代了,還拼刀,你們的大將軍周柯呢?”
南宮軍中走出一個老將:“大將軍在大本營,想見他,得先過我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