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我聽說貴社剛剛成立,裝修啊,平臺系統啊,公司文化什么的,應該都還在初期吧。我覺得吧,這些東西與其一家一家地找商家來建設,不如由我來給你們一并解決了,您看,又省事,又不費錢。我已經把文件發到您的郵箱了,回頭你可以看看。”莫函說著,取來兩個小酒杯,倒上了白酒。同包間里莫函的小弟們也都已經撤了出去,現在房間里只有洛湫和莫函。
洛湫嘴角微微上揚,咂了咂嘴:“莫函啊,對吧,這事是挺不錯的,但是,這我個人說了可不算,站在公司的角度來,你應該公平競爭。”洛湫頭微微翹起,看著莫函。
莫函微沉了臉,又笑了笑:“哦,我剛剛忘了說,費用我來出。”莫函喝了一口白酒,“算我捐的。”
洛湫一聽,半個身子側到一邊,臉也低了回去,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莫函啊,這我說的不算,我得回去問問,研究研究。”洛湫回過頭看著莫函,微笑著。
莫函點了點頭:“理解。這件事呢我已經做好了協議,也一并發到了學長您的郵箱。”說完,莫函扶了扶眼鏡。
“那,第二件事呢?”洛湫緩緩說道。
“這不聽說,前些日子你在湫水置辦了宅地,喬宴我沒去成,這是一點心意。”莫函說著,將一個長寬高近二十幾厘米盒子推放洛湫桌前。
洛湫本想拒絕,可莫函打開了盒蓋,盒子里裝著的,是一個實心真金打造的御姐坐姿手辦。人物面色羞澀且冷傲,光腿裸足,露出香肩細腰,在鎖骨下,兩坨史萊姆呼之欲出,整體看來,人物欲擒故縱,十分精巧。在人物的王座上,鑲嵌著一大顆精靈之心紫鉆石,周圍又以玉做仙煙繚繞,王座邊上又鑲嵌著一顆顆顏色各異的小彩鉆,十分漂亮。洛湫一看,臉上是藏不住的心動,但還是蓋上盒蓋。
莫函忽然后仰上半身,像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又說道:“哎呀,這全金的就一個色,另一個經典原版的,也已經給您送到家里了,學長。”
洛湫笑了笑,“我們隔了好幾屆,還不太熟呢。”
莫函趕緊湊近了洛湫:“現在不就熟了。你想想,手辦這東西,不就放家里收藏的嘛,你什么時候來了興致,還可以把玩把玩。”
兩人心照不宣,莫函這“臨門一腳”,給足了臺階,洛湫低著頭,摸了摸鼻尖,笑了笑:“繼續。”
莫函見事成了,便開始說第三件事:“就是那長蘇州,我有個在夜闌的堂哥哥,被調到了那里的陣地帶兵。”
“夜闌的調去長蘇?”洛湫和莫函之間已然沒有了隔閡。
“害,這不那夜闌領頭,叫什么知澤的,搞什么整風運動,把我哥貶到了兩州的合營里。”莫函說著,面色沮喪起來。
“政壇我也進不去啊,我還沒考公呢。”洛湫愛莫能助地看著莫函說道,“自從坦丁宣戰后,那地方也變成一處戰場了。”
“不,學長能助我,只需要您替我送一封信。”莫函說著,從兜里掏了出來,雙手遞給洛湫。
“什么信這么大陣仗?”洛湫心里不由得擔心起來。
見洛湫有些猶豫,莫函便趕緊說道:“這能救我哥哥的命啊!”說著,帶著哭腔。
洛湫一驚,打量著手里已經封蠟了的信,“救命?莫不是傷天害理吧。”洛湫歪著腦袋,盯著莫函,“就算是在前線戰死,也是一種光榮吧。”
“學長有所不知,我一個人在外打拼,又剛死了血親,里里外外就剩這一個哥哥了。但哥哥受監視,還在前線,我根本近不得身。我就想聯系聯系,說不定還能見見面,特請學長您代送,完事之后,定不會虧待學長!”莫函幾行淚滑下,都快跪在地上,似把這輩子的難過事都想了一遍。
洛湫信以為真,覺得眼前的莫函是一個很有家族情義的人,便開口答應了:“行了,虧待不虧待的,就免了吧,我會替你送信的。”
見洛湫答應了,莫函差點磕了個頭,洛湫趕緊上前攔住了。
夜深,洛湫半醉半醒地回到家里,發現十七號在房檐下的門邊睡著了,便推了推:“喂,喂,丫頭,等多久了?”
“沒,就一會兒。”十七號趕緊抹了抹眼睛,“主人怎么那么晚才回來,還有,怎么有人送東西來啊?”
洛湫醉醺醺地看著十七號,沉默了一會兒:“唉,這幾天總感覺莫名其妙的,先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