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丁主島坦丁湖畔,一座大樓威嚴聳立,監視著坦丁列島的一切。在臨近世界十字路口和世界三角處,各都已經集結了三十萬兵力,號稱百萬。
查士丁尼從摩爾斯來到了主島,望著世界十字路口,不禁惆悵。
卡特走到了查士丁尼身旁:“怎么了,查士丁尼?”
查士丁尼有些發呆,沒聽到,眼里是起起伏伏的海潮。
“喂!”卡特喊道。
查士丁尼受了一驚:“怎,怎么了?”
“想什么呢你?”
“沒,只是有點......”查士丁尼欲言又止。
“是因為我們發起的戰爭嗎?”
查士丁尼微微點頭:“我們這是報復,還是侵略?”
卡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在卡特的眼里,只有執行任務,好壞正誤那是別人的事。
“查士丁尼,該去檢閱部隊了。”
“好。”查士丁尼默默點了點頭。
查士丁尼來到檢閱臺,隨著主持人的廣播響起,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是男人的,繼續閱兵!”園丁柯爾特喊道。
“害,平時娘娘腔似的,今天有氣了?”一旁的伽印笑道。
“誰,說誰?”園丁柯爾特有些慍色,“我不過陰暗了些,你才娘娘腔!”
“是是是,真不好意思!”伽印笑著點了點頭。
查士丁尼則一聲不吭,靜靜看著閱兵。身著戎裝的士兵們昂首挺胸,一張張充滿自信和堅毅的臉龐令人感到強烈的震撼。士兵們步伐鏗鏘有力、整齊劃一,仿佛在向世界展露著坦丁的野心。
一旁的柯爾特見查士丁尼一臉惆悵,便湊近身說道:“閱兵,怎么樣?”
查士丁尼搖了搖頭:“我們為什么打?”
“為什么打?哈哈,為什么打?哈哈哈!”柯爾特仰天大笑,“因為我們要稱霸,有絆腳石;要生存,有混蛋!”
查士丁尼沉著腦袋。
“我可不管你樂不樂意,這次突襲長蘇,你看不給我拖后腿。”柯爾特輕蔑地笑了笑。
查士丁尼聽到“別拖后腿”這幾個字,突然腦子就像被電了一般,狠狠地瞪了柯爾特一眼。一旁的卡特見狀,慢慢拔出藏在大腿上的匕首。
“誒誒誒,別沖動,對誰都沒好處啊。”柯爾特有些臉頰流著汗,但面對著攝像機又不得不故作鎮定。
“十字路口”閱兵儀式便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閱兵式后,夜里,查士丁尼和卡特來到軍營慰問。還沒進軍營大門,便看到了火光沖天的篝火。走進一看,原來是幾十幾百個士兵手拉著手,繞著篝火載歌載舞。
“士兵們遺書寫了嗎?”查士丁尼問道。
卡特先是一愣,然后回答:“大部分都寫了。”
“都寫了什么?”查士丁尼追問道。
“一半寫的都是效忠的詞句,另外一半寫的則是家書。”卡特說道。
“家書?”
“對,給父母,給愛人,給小孩。”卡特默默低下了頭,“我好像理解一點你今天在海邊的心情了。”
“噢?哈哈。”也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查士丁尼擠出了一句哈哈,這倒讓卡特一驚。
“你笑什么?你不可憐他們嗎?”卡特問道。
“你說他們在效忠什么?還有,‘可憐’?憐憫還有什么用嗎?”查士丁尼說道,打了個寒戰,“誒,那幾個兵怎么回事,樂呵呵的。”
說著,查士丁尼走到那幾個士兵身前:“樂什么呢,知道明天干嘛不?”
“知道啊,明天就死了唄,哈哈哈。”其中一個士兵笑著,還拍了拍身邊的人。
查士丁尼有些發愣,又問道:“你們都幾歲?”
“十七!”
“十七!”
“十九。”
士兵們依依報了年齡。
“遺書寫了嗎?”查士丁尼問道。
“寫那啥干啥。”
“對啊,寫了送到家里家人肯定難受。不寫吧,家人又會牽掛。”
“對啊,還不如不寫,讓他們以為我們還活著。”
“那......他們總會知道的啊。”查士丁尼說道。
“晚點知道......也好......吧。”其中年紀最大的士兵回道,查士丁尼看著他的眼睛,從士兵的眼神里,已經透露著無奈與麻木。
“你們聊,我去別處看看。”查士丁尼撂下一句話便走開,離開了軍營。
“查士丁尼,不是,不是要慰問嗎?”卡特追上查士丁尼。
“我有罪!我愧對他們。”查士丁尼說著,顫抖著搖搖頭,坐上吉普離開了軍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