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公報私仇’了吧。要知道你們坦丁,可是由每一個大洲合建起來的。”洛湫在菜單上勾好了菜,遞給了伽印,伽印則把菜單送到了門外的一個服務員手里。
“‘公報私仇’?哈,好詞。”
“既然是別人的私仇,你何必幫他公辦呢?”洛湫接著說道。
“先不說這個。”
“為什么?”
“這東西由不得我......”
空氣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只聽到伽印給兩位倒茶的聲音。
但查士丁尼還是打破了這份安靜:“來前,我遇到三個年輕人,他們的歲數在你們洛洲,估計也只是個高中生。”
“哦?”
“明明是戰爭,他們卻還覺得光榮;明明隨時都會死,卻還笑得那么開心。”查士丁尼嘆了口氣,見洛湫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便接著說道,“還是你們洛洲好,學生可以好好地坐在教室里讀書。”
“害,什么學不學生的,我們的教育,不過高階生和低層生,高的不操,低的難說。”洛湫看了看茶杯里青綠的茶湯,“還有一些崇洋媚外的,往外送錢送溫暖,往里榨油扔石頭,真是眼睛沒瞎,心先瞎了。”
“誒,可別怎么說,說到底,還是你們洛洲和平安樂一些。”
“和平?”洛湫忽然抬起頭,嚴肅地瞪著查士丁尼,“和平?安樂?你們發起的戰爭,侵略了我們洛洲,你和我們說和平?還有安樂,死于安樂嗎?”
查士丁尼低下了頭:“這由不得我。”
“我也活得由不得我,可你手里有兵啊!”洛湫發難,狠地敲了敲桌面。
“那你手里的兵是你的嗎?你的將軍是你的嗎?我們都一樣,別人給的。”查士丁尼回道,洛湫一下愣住,久久未答。
“所以說你要我今天來,干嘛?”洛湫臉色再一次嚴肅起來。
“你離開了老爺子,照理說,我應該處決你。但是楊老根本不和我說這些,這讓我很奇怪。”查士丁尼也一臉嚴肅,“老爺子和楊老,可還安好啊?”查士丁尼的殺氣逐漸爬到了臉上。
“好著呢,我走的時候,沒人攔我。不過,反倒讓我奇怪的是,你們給我劃的那個區域,怎么那么封閉吶?”洛湫也不示弱。
“你現在待著的,可是我坦丁的占領區。”查士丁尼說道。
“我只知道我站在洛洲的土上,死我也會在洛洲的土里。”洛湫回擊道,一瞬間,包間里充斥著火藥味。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一個很大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查士丁尼喊道,只見房門打開,十七號走了進來。
“你來這里干嘛?”洛湫有些吃驚,還沒等十七號開口,十七號便先從身后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查士丁尼。緊接著查士丁尼、洛湫以及伽印也拔出了手槍,一個指著一個。
“托慫恿你干的?”洛湫問十七號。
“沒有,就是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十七號眼眶濕紅,惡狠狠地看著查士丁尼和伽印。
洛湫有些發懵,一旁的查士丁尼則笑了起來:“你還留著呀,我以為玩具玩玩就扔了吶。”
洛湫有些無語,臉上也漸漸有了些慍色,說是遲,那時快,洛湫一槍打飛了查士丁尼的手槍,又一槍打傷伽印的手臂,伽印的手槍掉在了地上。查士丁尼和伽印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洛湫便拉著十七號跑出了包間。
“為什么,主人,為什么?”十七號不解,忙問洛湫。洛湫只顧拉著十七號跑,并沒有回答。
“為什么?”十七號一狠心,甩開了洛湫的手。
“你以為你拿個槍就是殺手,就可以殺人嗎?”洛湫奪過十七號手里的手槍,“連保險也沒有打開,你拿什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