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門被人推開,紀年和白素素前后腳走了進去,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個影子,分別是另一個血淋淋的紀年和那個渾身浮腫的年輕人。
一眼望去,這里面的設計和20層的老板辦公室簡直一模一樣,他們進來的地方正好是在臥室的床邊。
“這座飯店里一共有兩間老板辦公室,一在現實,一在虛幻,而這里屬于后者,也是設置祭壇的地方。”
年輕人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后,就來到了紀年他們的身前,順著臥室門走了出去。
紀年和白素素自然也沒有耽擱太久,大概打量了一下臥室的情況,便就跟了出去。
臥室外是一個小型的客廳,對面則是辦公區和書房。那個年輕人并沒有打算去對面的意思,他站在了一個書架前,一動不動。
紀年往那邊看了看,果然同保安記憶中的情況一樣,玄關的盡頭應該是出去的門,可在這里那扇門不見了,變成了一個書架。
“把它移開,書架的后面,就是這家飯店最大的秘密。”
年輕人重新退回到了客廳中來,他抬手指了指那個書架,望向了紀年。
白素素看了看那邊,問向身邊的男人道:“零先生,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動手?”
紀年點點頭,他上前了幾步,然后對白素素說道:“你站在原地別動,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說著,他便走到了那個書架前,抬手輕輕一推,就將其移開了,果然露出了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鐵門是黑色的,帶著一種神秘而厚重的感覺。
它掛著一把鎖頭,但卻并未上鎖,還露出了一條半拇指大小的縫隙。
紀年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抬起手,將其緩緩的推開。
果然是一間四四方方的暗室,唯一的光亮來源就是供桌上的一盞油燈。
和保安記憶中一樣,密室中設有供桌香案,供桌的后面是一尊兇神惡煞的泥土雕像,高度大概有七八十厘米的樣子。
而在神像的后面,也就是保安沒有看到的地方,那里是一口池子,水是暗紅色的,其表面布滿了香灰。
池子正好在神像的正后方,而它的另一面就是結實的墻壁,另外兩頭一邊擺著一張太師椅,一邊放著一口紅木棺材。
紀年繞過神像來到了池邊,看了看池水,又看了看那把太師椅,然后將視線定格在了那口棺材上。
“那里面躺著的正是我的母親,而這口池子就是放置祭品的地方,這把椅子是我父親做法時候坐的,而這里面供奉的那尊神就是教我父親怎么以命換命的家伙。”
年輕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尊神像,紀年也順勢看了回來。
暫時不知道那些保安究竟是怎么死的,而紀年更加在意的是能打開那扇門的鑰匙會放在哪里?
最可疑的地方有三處,那口棺材,那個池子,以及擺放神像的神龕。
他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三處,最后定格在了神龕上,直覺告訴他,這里是最有可能的。
心中有了決定,他也沒有猶豫,邁步上前,抬手慢慢靠近了那神龕的神門。
就在他的手快碰到神龕的前一秒,那尊神像的眼睛突然轉動了一下,直勾勾的盯向了紀年。
看到這一幕,紀年并沒有任何反應,他仍舊將手伸了過去,終于成功的觸碰到了神龕。
先不說他紀年本來就是一位真神,豈會害怕這些東西,更何況這里是虛無之境,在這種鬼地方,他早就能夠預想到那尊神像絕不可能乖乖的毫無動靜的坐在原地等他搜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