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出自大秦神司……”秦牧自我介紹得越發熟練,“云浮山乃我管轄之地,所以今日特來叨擾。”
云浮聽得秦牧的講述,不得不有些感嘆,此世間的變化居然如此大,連大秦都一統了天下,還要重建神庭。
他微微一笑,“既得入此地,便是有緣,算不上叨擾。”
秦牧一聽,心道隱世修行的高人,心性就是不錯,這般平易近人。
秦牧又喝了一口靈茶,隨口閑聊道:“不知道友在此山隱居修道,可有多少收獲?”
云浮笑了笑,說道:“大道玄妙,又如漫天星辰般無盡數,我一個小小求道人,也只是求得那一點星光罷了。”
秦牧心中琢磨,這話說得,那就是有收獲,但不多?
秦牧不禁道:“那道友想要求得更多嗎?”
云浮聞言,還以為秦牧是想著招攬自己,便道:“自是想的,所以貧道在隱于世,尋那屬于自己的道。”
云浮拒絕得很隱晦,他只想隱世,不想過問凡俗之事。
秦牧點了點頭,悠悠道:“入世、出世皆有其道,大道玄妙,是在不斷變化的,古往今來,滄海桑田……道友在這山上待了這么多年,或許離開這山,能另有收獲也說不定。”
秦牧飲完杯中靈茶,徑直起身,拱手行禮告辭道:“多謝道友的好茶,我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辭!”
酥酥本來還在用舌頭小口舔著靈茶,一聽秦牧的話,小爪子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后學著秦牧的樣子作揖告辭。
白素同樣起身行了一禮,跟著秦牧離開。
云浮還在因為秦牧的話而觸動,結果秦牧也不與他多聊,就這么直接離開。
他起身想要挽留,想要與秦牧坐而論道一番,但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等他想好了一些說辭時,秦牧幾人已經消失在云霧之中,下山而去。
云浮見此,倒也不好再出言挽留,不禁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秦牧一行順利下山,離開了云浮山。
旁邊的白素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剛才還聊得好好的,這么突然說走就走?
白素心中不解,小聲開口道:“我們就這么走了?”
秦牧聞言輕笑一聲,“那不然,難不成你還想留下來蹭人家一頓晚飯?”
白素聽了,臉上閃過一絲羞惱,“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多聊些事情,搞好一下關系。”
白素覺得,以秦牧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簡簡單單的離開。
秦牧背著手,“他是個高人,能與他談談修行上的事情,或許真的能有所收獲……不過,我為什么要與他坐而論道呢?”
“嗯?”白素心中不解。
秦牧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頭,問道:“一個人面對另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白素想了想,沒有想到一個具體的答案,“是什么?”
“神秘感……”秦牧悠悠道,“我覺得是神秘感,不要在人前完全暴露了自己,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就能讓對方深刻記得你,而不是把你當一個普通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