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路的旁邊,一位從遙山縣派來的官差面露喜色,連忙低聲道:“是秦司衛!”
顏路聞言眼睛一亮,轉而面向秦牧,拱手行禮道:“鹿縣縣令顏路,見過秦司衛。”
秦牧回了一禮,轉而看向村寨,開口道:“這是發生了何事?”
顏路將叛亂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具體白頭寨為何襲殺幾名官差,白頭寨村民一直沒有合理的解釋,他也不知緣由。
秦牧聽了講述,目光一掃寨中的村民,笑了笑,道:“這種事情,倒是好辦。”
說話間,秦牧大手虛抓向一人,一道神力涌出。
村寨之中,一位老者直接被秦牧給抓了出來。
白頭寨那些村民見狀,一個個嚇得大驚失色,連連叫喊出聲,神情憤怒不已。
無他,秦牧抓的是白頭寨最德高望重之人,白頭寨的寨主。
都說擒賊先擒王,秦牧也懶得去找那些殺害官差的兇手,直接把對面領頭的給抓起來,事情就好解決多了。
老寨主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只露了一手,就把他給捉到手中,他身上的護身符,都沒有一點反應。
秦牧發現白頭寨那些人想要打開寨門拼命,磅礴的氣勢外放,冷聲道:“誰要是敢動,本司衛一手捏死他!”
對付一個勉強筑基的老人,秦牧實在不想下手,但若是真要鬧起來,他肯定不會心慈手軟。
寨中村民頓時一陣吵鬧,有人要秦牧放了老寨主,還有人求神庇佑的,但沒有人真敢拿著武器沖出去和秦牧拼命。
秦牧轉而看向老寨主,淡淡道:“說吧,為何包庇官差,鼓動村民謀反?你可知此大逆不道之罪,本司衛可以一手將你們整個白頭寨都滅了……哦,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淇水河神知道吧?就是本司衛把他給弄下去的。”
老寨主聞言,面色驚疑不定,卻是咬著牙什么都不說。
秦牧見狀,又道:“我這個人是很講道理的,要是官差犯了錯,那得按律法論處,所以,事情緣由弄清楚,誰對誰錯,本司衛才好定罪,你難道真想為了幾個村民,帶著你們村寨幾百人一同定謀逆的死罪嗎?”
老寨主低聲道:“事情鬧到這種地步,難道我們還能免罪?即便我等認罰,白頭寨也已經完了……”
謀反乃是大罪,哪怕他們現在投降,即便從輕處罰,那白頭寨也沒有了未來。
“所以啊,你又為什么帶著村民們走這一條路?”秦牧說道。
既然這個老者能想到這一點,為何還要如此?
在秦牧想來,只怕是受到了什么蠱惑。
“不過。”秦牧頓了頓,小聲道,“我說過事有因果緣由,本司衛很講道理,只要說開了,交出真正的兇手,什么謀反不謀反的,也是本司衛一句話的事情。”
都說是謀反叛亂,但這都還沒有打起來,事情還沒有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方。
只要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后白頭寨是不是叛亂,都是秦牧和顏路一句話的事情。
老寨主開口懇求道:“事情因我而起,我愿以死謝罪,請司衛放過其他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秦牧聞言心中暗自搖頭,他看出來此事與這個老寨主沒多大關系,不過是莫名被卷入其中。
見此,秦牧轉頭看向那些村民,開口道:“給你們半刻鐘時間考慮,交出殺官差的兇手,不然你們的寨主就要以死抵命了。”
“你們的寨主可不是死在我的手里,而是藏在你們其中的兇手要將你們的寨主逼死,你們當真還要護著殺人者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