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摸著下巴,“這么說來,這還是一件國之重器?”
“不完全是,因為這是姜齊的國器。”蘇媚淡淡道。
秦牧聞言眉頭一挑,幾百年前田齊替代了姜齊,這種事情,他倒是知曉。
“那這東西,他們居然還能用?”秦牧不禁看向不遠處的田洪。
別人姜家的國器,這田家居然還留著用,也是心大。
蘇媚道:“他們享齊國之廟,當然能用,但用這樣的東西,終是要遭因果報應的。”
此乃國之重器,牽扯氣運因果,很容易出現問題。
其實,這種事情,當年田家不是沒有想過,然而他們得國不正,國運不長久,便想著拿姜齊國器,來使自身國運長存。
以他們的能力,這么多年,也沒有完全轉化掉這塊齊王碑本屬于姜齊的國運,以至于歷代君王的下場都不怎么好。
而這神龜馱碑,其實是在一定程度上壓制玉碑,好讓田家的人吸收其上的王道之氣。
聽到蘇媚的這一番解釋,秦牧一時無語,這田家還真是有些手段,但手段并不怎么光彩,而且也相當失敗。
神龜見蘇媚看破其中玄妙,心中有些羞愧。
“我當年得田家恩惠,自愿幫忙封印此碑……”神龜幽幽道,“而今我愿獻上此碑,還請兩位給田家留一脈,至于我,任由你們處置。”
現在見到秦牧兩人,神龜才敢開口說個情。
秦牧聞言,并沒有一絲動容,“這話說得,你不愿意,我們就拿不到東西了?”
秦牧都不帶多廢話,直接掏出來一件件法寶,要動手,他可一點不怵。
神龜見狀,心道這秦國神司、神庭的,怎么都是一個性子。
他連忙道:“小神并非要挾司衛,只是懇求。”
“哦,你在教我做事?”秦牧聲音冷淡道。
神龜表情一滯,這語氣神態,怎么跟那位一模一樣。
“不是……”神龜心中無奈,“兩位想如何,就如何吧。”
秦牧淡淡道:“那先把這玉碑放下來。”
神龜道:“此物已在我身上多年,又和此城有所關聯,若取下此物,免不了一些震動,還需得兩位出手穩固大陣。”
“我來吧。”蘇媚上前一步。
她拿出幾個陣盤,玉手一拋,紛紛揚揚落到地脈周圍。
一個個陣盤激發,直接護住大陣的陣心。
神龜道:“閣下是用陣的高手,我倒是放心了。”
只見神龜巨大的身軀緩緩立起,它背上的玉碑一陣晃動,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緩緩從龜背上抽離出去。
這樣的舉動,引得整座地宮和地脈都在顫動。
蘇媚出手穩住大陣,好讓神龜順利將玉碑取下。
幾股強大的力量相互牽制平衡,倒也沒有出什么亂子。
片刻之后,巨大的玉碑砸向地面,散發著一股強橫霸道的力量。
秦牧看著眼前的玉碑,想到了之前見過的越鼎,兩者散發的力量幾乎沒有差別。
相比較而言,那越鼎的氣息更為純粹,也多些許氣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