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朝圣者平面前,枯瘦的手臂如同鬼爪,直取他的咽喉。男人側身一閃,匕首順勢劃過對方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然而,還未等他喘息,第二個、第三個朝圣者已緊隨其后,攻勢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男饒動作依舊干脆利落,每一次揮動匕首都帶起一片血光。他的身體在人群中穿梭,如同一頭孤狼,盡管傷痕累累,卻依舊兇猛無比。然而,朝圣者的數量實在太多,他的體力也在迅速消耗。
當男人殺死了最后一名朝圣者,他的腳步開始踉蹌,手臂也變得沉重,好似每一根骨頭都被灌滿了金屬。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布滿了冷汗,混雜著血跡順著臉頰滑落。
他站在原地,環顧四周。祭壇周圍橫七豎柏倒著朝圣者的尸體,鮮血染紅霖面,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寂靜中,只有他自己的喘息聲在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男饒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哪怕再來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但他依舊挺直腰桿,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朝向祭壇走去。
隨著他的走近,祭壇上的光芒驟然增強,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地:“你的勇氣值得贊賞,但你的罪孽,仍需償還。”
男饒腳步微微一頓,抬頭望向那光芒的源頭。他的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憤怒,只有一種深深的疲憊與釋然。
他低聲呢喃,聲音沙啞卻堅定:“我,何罪之有?”
話音未落,祭壇的光芒猛然爆發,將他整個人吞沒。在光芒的照耀下,男人闔上了雙眼,再睜開時他的身體已然沉入冰冷的湖里。
湖水刺骨,寒意如刀,一寸寸侵蝕著他的肌膚。他的身體緩緩下沉,四周的光線逐漸暗淡,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幽暗。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耳邊只剩下水流的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逐漸遠離。
湖水中突然涌現出無數黑影。那是魚群,密密麻麻,它們被某種力量召喚而來。魚群蜂擁而至,撕咬他的血肉。
男人沒有掙扎,也沒有呼喊。他的身體逐漸被魚群包圍,血肉被一點點剝離,如同凌遲,露出森森白骨。疼痛如潮水般涌來,卻又仿佛與他無關。
他的目光始終凝視著上方,那逐漸遠去的水面。透過渾濁的湖水,一縷微弱的光芒若隱若現,像是希望的象征,又像是某種無法觸及的救贖。那光芒在水中搖曳,如同風中殘燭,忽明忽暗,卻始終不曾熄滅。
男饒心跳隨著光芒的閃爍而起伏,每一次光芒亮起,他的心臟便猛烈跳動,他的意識在清醒與模糊之間徘徊,五感在逐漸消失,但那縷光芒仍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