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有些后怕,求救的目光投向姜萌,不斷發送著“救救我”的信號。
姜萌只做沒有看到,視線一瞥,回了辦公室。
有事就找她,無事便絕交,李欣當她姜萌呼之則來揮之即去不成。
等事情平息后,林意安找上徐有霖。
“主任!”
“來了,坐。”
徐有霖將手里的鋼筆蓋上筆帽,輕輕放置在桌面。
“錢歲安同志這里,有你做保,我并沒有多問,既然人家父母過來問,我還是得知悉詳情。”
林意安坐姿端正,置于膝蓋上的雙手,指節不住繞著圈。
“她和我說的是去農場探親,當日聽從父母之命放棄孩子,已然悔不當初,每月寄過去的東西都被人收了,卻得不到一封回信,她擔心孩子出事。”
“唉”
徐有霖一時間除了嘆息,好像說什么都不太合適。
良久,他點撥手下愛將。
“錢家人慣會胡攪蠻纏,你既已決定幫她保守秘密,那就咬死不要松口,免得被他們給纏上。”
林意安苦笑:“主任你忘了,對于錢家人的無理鬧三分,我也算深受其害。”
徐有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年的錯過興許并不算壞事。”
在他心里,不管從家世還是個人品性,錢歲安都是配不上意安的。
“我知道,我已經放下了,也已做好迎接新的準備。”
“那就好,你年紀也不小了,個人問題還是得考慮考慮,你父母時常來找我訴苦,說我這個領導也不知道給你介紹女同志認識。
天地良心,我們行政樓的單身女同志算多了,你明明近水樓臺,也要上點心去撈月才是啊,我總不能強按牛頭喝水。”
林意安半低著頭,不好意思笑笑:“主任,勞煩你費心了,我回去會和父母談談心,讓他們別再為我擔憂。”
“這才對嘛,和父母也是需要溝通的,你不說他們如何會懂?”
“嗯,我知道了,那主任我就先出去了。”
徐有霖擺手示意他走,想了想,又給透個底:“先前我一直壓著你不讓升任副主任,現在火候已到,年底剛好讓你過個好年。”
林意安乍聽好消息,黑眸里不可避免染上喜悅,他恭維一句:“多謝主任栽培!”
“去吧,少和我來這套,我聽著怪別扭。”
徐有霖和林意安相差十歲,也算是看著這個弟弟長大的,素來沒大沒小慣了,現在過分客氣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林意安笑容愈盛,關門之際,他拋下一句:“你這,是不是就叫做山豬吃不了細糠?!”
“嘿,說誰山豬呢?臭小子”
徐有霖被氣的團吧個紙團就砸過去,誰知臭小子將門一關,竊笑著揚長而去,紙團撞到門,應聲滾落地面。
經過錢家父母這么一鬧,錢佳怡變身灰蘑菇陷入沉寂。
李欣沒了人斗嘴,只能消停下來,這也讓姜萌暫時打消調換辦公室的想法。
下班回到家里,姜媽憂心忡忡拉著她說:“萌萌,隔壁的許主任已經有兩天沒露面,你說我們要不要報公安?”
姜萌這才驚覺,的確有兩天不曾看到許如霜。
“媽你先別急,明天我找胡叔叔問問,看人家是不是請假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