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刀,君堯幫忙在食堂里借了把缺口的菜刀。
姜萌也不嫌棄,拿在手里揮了揮找手感,還不忘炫技挽了個刀花。
君堯眼神一閃,問出積壓許久的不解:“我老早就想問了,你刀法純熟,是在哪里學到的?”
姜萌沖他笑笑,不慌不忙說道:“小時候身體不好,我媽讓我拜道觀里的老師傅學武,也沒指望我學出名堂來,志在鍛煉體魄,提高身體素質。
沒想到,我還真是這塊料,天生力氣大,好些兵器一學就會,尤其是刀,仿佛就該天生掌握在我掌心。”
“五蓮山那回,我見識過你的刀法,沒有多余的花里胡哨,都奔著一擊斃命而去,你的刀有殺氣!”
君堯好似在陳述般,沒有過分解讀,卻透露著幾分深意,頗有提醒的意味。
姜萌聽出來了,她神情未變,含笑往下解釋:“因為我練的就是殺刀啊,師傅曾說過,刀乃百兵之霸,軟綿綿的不如不練,那樣是在玷污手里的刀。”
“你師傅”
君堯認為能說出這么一番話的道長,既然住在道觀,暫且稱呼他為道長。
這位道長見地頗深,一聽就是位高人,恰好,他對高人最是感冒。
“既然是你師傅,那也算是我師傅,以后我們一起孝敬他。”
姜萌十動然拒,她上哪給變個師傅出來?
本來就是編的故事,道觀有,師傅也的確有這么一個,但人家壓根不會刀法,就會點普通的拳腳功夫。
“很遺憾,我師傅他老人家這些年動蕩,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一直沒個音信,是生是死我一概不清楚。”
這點她倒是沒有說謊,老師傅粘上毛比猴都精,早在社會動亂前匿了蹤跡,就連她這個乖徒兒也沒有知會一聲。
君堯對此無話可說,甚至是痛心疾首,這些年裹亂的風氣,也不知道折損多少對國家有用的人才。
唉
“我去挖兩個陷阱。”
來到半山腰,君堯理清地上的動物痕跡,很快揮舞著鋤頭開挖。
姜萌也不閑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似不經意在林子里亂轉,其實四處尋找著獵物的蹤影。
“你先挖著,我上小溪邊轉悠轉悠。”
君堯揮鋤頭的動作停滯一會,緊接著他又繼續挖起來:“別逞強,也別走遠了,有大家伙記得躲避。”
姜萌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很快鉆進林子里不復身影。
君堯徹底停住挖坑的動作,拄著鋤頭喃喃自語:“萌萌武力值不低,我得試著相信她不是嗎。”
沒有信任的婚姻注定是一盤散沙,很容易在激情過后走向兩個極端。
要么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要么湊合在一起,拼命折磨對方。
君堯不想自己過成這樣,他想和萌萌和和美美,故而建立信任是必須踏出的一步。
姜萌沒有弓箭,打獵十分被動,被野雞耍了幾回后,心情逐漸有點浮躁。
“撲簌簌”
當一只野兔踩在枯葉上匆忙逃竄時,姜萌直接脫手將刀砸過去,快狠準,野兔當場血濺三尺。
“行,蚊子再小也是肉,也算來了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