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佳怡無理也要攪三分,真到窮途末路時,所有的壞脾氣都使出來了。
“你現在覺得我丟人現眼?當初結婚是不是你先提的?得到了覺得無趣便想要拋下,大凌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莊凌述心力交瘁,聽聞這話只覺得好笑。
而他也真的笑出來了,抽動著嘴角冷笑,眸子里全然都是疲憊,紅血絲細細密密爬滿整個眼球。
“我是怎樣的人,你真的了解過嗎?而你在指責我的同時,要不要摸著心口問問自己,你又有幾分像從前?”
錢佳怡心虛的眨眨眼,朝著一邊游移開目光,虛張聲勢繼續狡辯:
“我就是我,一直都是這樣,你覺得我變了那只能說明你從來不曾了解過我。”
錢佳怡未必不清楚這段時間,自己的心態過度膨脹,但她太過沉迷于被大伙恭維、討好,這讓她的虛榮心得到極致盛放。
這種高高被捧起來的感覺,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到她舍不得落回原位!
“嗤”
莊凌述失了耐心,沒有再同她繼續掰扯的欲望。
“錢佳怡,夫妻一場,我不想做絕,還是那句話你要想脫困就寫道歉信。
至于剩下的補償,莊家可以替你付給姜同志,不過”
他舔舔干燥的嘴唇,面色深沉,重重嘆氣,似是做出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我們離婚,之后的日子塵歸塵土歸土,你我各不相干。”
莊凌述覺得自己是一只自由的鳥,他不想被束縛住翅膀,短暫的停留體驗并不愉快,或許他本來就不該停下來。
“離婚?我不同意!憑什么你說結就結,你說離就離?”
聲音尖細且高亢,錢佳怡怒目圓瞪著男人,狠狠咬著牙根,很想撲過去一口咬死他。
“那隨你吧,話不投機半句多。”
莊凌述推開椅子,起身直接走人。
離不離婚意義不大,等她下放后,自己登報解除關系也是一樣。
“莊凌述,你不準走,你給我回來”
身后,女人歇斯底里吼叫,拍桌子,砸椅子,踢墻壁
不管動靜多大,莊凌述始終沒有回頭,端的是郎心似鐵。
卻不曾想,忽然“噗通”一聲,身后的瘋狂靜止,錢佳怡倒地一動不動。
莊凌述面色一變,還以為她是故意的,站在原地不耐煩說:“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錢佳怡你是新社會的女性,別玩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
等了半晌,那人還沒有動靜,他這才覺察不好,幾步奔回去,嘴里焦急呼喚:
“錢佳怡,你怎么了?快醒醒!快來人啊!救命!”
晚上回到家的姜萌,她和她的獎品再次成為全家人的焦點。
姜媽拿著獎狀細細觀摩,邊看邊點頭:“不錯,這檔次高一些,獎狀的質感也要好很多。”
“有嗎?不都是一模一樣的獎狀?”
姜誠是個老實人,聽他媽這么說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特地伸手去摸獎狀的材質。
摸完后,一本正經點頭:“的確沒有差別啊,都是一樣的紙張印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