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戰伺候著自家大哥洗漱好,給人送到飯桌邊上坐著,這才屁顛屁顛跑去端碗。
同時,也不忘喊回園子里的老農:“姐夫,別忙活了,咱們該吃早飯了。”
“欸,就來,你們先吃。”
君堯一直很沉默,人坐在那里,腦袋里卻在思索待會兒的交代。
一碗面被輕輕置放在跟前,妻子舒展的眉眼映入眼簾,語氣還是那般灑脫。
“想什么呢?該吃吃該喝喝,心態放輕松些,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君堯重重呼出口氣,抓緊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又立馬放開。
“你說得對,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處理這堆爛攤子。”
等胡旭陽洗好手入桌,君堯不經意說道:“姐夫,車子已經給你洗刷干凈,馬上會有人送到家門口,只是你們現在不能走,得做個問話。”
“哦那我們上班怎么辦?”
“團部有座機,你們可以打電話回去請假,或者我們的同志來打也行。”
“不用,我自己打。”
胡旭陽無意識攪拌著碗里的油潑面,復又抬頭,欲言又止。
君堯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想問就問。
“那我就問了。”緊緊手里的筷子,胡旭陽問道:“那些亡命徒是誰?真和你們的任務相關?”
問出第一個問題后,他越問越順溜,也越犀利:“要是你們以后的任務對象都對家人采取報復又該怎么辦?”
“即使萌萌身手很好,雙拳難敵四手,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問出這些,一來是真為小姨子提著心,二來也是怕自家人被殃及池魚。
他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謹慎啊。
君堯明白他的心思,故而也沒有生氣。
“那些人的確和先前的一樁任務相關,至于姐夫你擔心的點,我只能說部隊里會盡量避免,我當兵也有五個年頭了,這也是頭回碰到這種情形。”
這話說出來,君堯自己都覺得虛,但是人生無常,當真很難保證說沒有下次。
胡旭陽很沉默,他覺得此刻貌似說什么都不適合,干脆吃面吧。
氣氛一度凝滯,四人呼嚕嚕扒著各自碗里的面條。
君堯悶悶吃了兩口,心里怪難受的,說出歉意:“萌萌,姐夫,昨天真的對不起了。”
胡旭陽忙拿著筷子擺擺手:“我倒還好,主要是萌萌在出力,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平時雞都不咋殺,昨晚被迫殺人,累到最后脫力,整個人躺在地上起不來。”
君堯聽得心臟悶疼,眸子里含著內疚和抱歉,深深凝視著妻子。
“是我對不起她,她本來可以有一個平和的人生,是我拽著她加入這場危險的旅程。”
姜萌不喜歡他這種說法,相當不喜歡。
碗筷一擱,臉色拉了下來:“我自認為自己算一個獨立的個體,若非我愿意,你縱是強娶豪奪,我也有萬般手段逃離你。”
“可我歡歡喜喜嫁給你,那自是深度考慮過當軍嫂的好與壞,我享受到了好,也有能力去承擔壞。”
她很嚴肅表示:“君堯,你我今生有幸能夠同床共枕,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我希望我們不止同甘,亦能共苦。”
君堯大受感動,一對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染上紅暈,浸潤著明顯的濕意。
他不住點著頭,隔桌去牽妻子的雙手,語氣沙啞卻帶著無盡溫柔:“好,你我同甘共苦,永不分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