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蘿來后,姜萌上班變得十分積極,她覺得辦公室可比家里有意思多了。
每天窩在位置上也不愛往外走了,就著些舊文件,耳朵高高豎起,聽得津津有味。
史禎祥是個狠角色,那喜歡他的人,又能是什么善茬?
唐蘿一改第一天對她的態度,客氣不少,牙尖嘴利改為對著蘇香去了。
“禎祥同志,這些名單我都整理好了,你再看看還有沒有疏漏。”
“好,蘇香啊,多謝了。”
兩人相視一笑,溫情脈脈流淌其間。
這幕場景很溫馨,但是落到唐蘿眼里可就不是這么回事。
她酸的整個人都在冒泡,妒火攻心,說出口的話既尖酸刻薄又陰陽怪氣。
“呦,蘇香同志這么樂于助人?那正好,我初來乍到,工作不是太熟練,能不能請你幫我解決運輸組的問題?”
換作一般人被這么懟早炸鍋了,偏偏蘇香是二般人,她據實以告,話里話外卻著實扎心。
“運輸組是老問題,我解決不了,唐同志,不是我說你,這件事情原本姜同志在想辦法,你既然沒有這個能力,為什么要搶到手里攥著?”
“你這不是平白耽誤事嗎?”
“我們工會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整個家具廠工人階級的利益和需求。”
“而你,一個剛來的新同志,為了站穩腳跟,本末倒置,這點我得批評你。”
“你批評我?你憑什么批評我?”
唐蘿頓時就炸了,跳起來罵人:“蘇香,你以為你比我早來幾天,你就有資格批評我了?”
“我告訴你,那不能夠,你資歷還太淺,能批評我的除了嚴主席,也就你那個經常缺席的癆病鬼爹”
“唐蘿”
史禎祥氣的大聲打斷她后邊的混賬話。
食指點著她,因為渾身氣到發抖,而一顫一顫的。
“你”
“你太過分了。”
蘇香搶先罵了出來:“我就事論事,你有不服可以提出來,但你禍及我的家人,你這個人除了能力不行外,品德也是一等一的差。”
“我不明白,就你這樣的人,為什么能被選進工會,你簡直比原來的李大姐還要差勁。”
“禎祥同志,我恐怕要跟你說一聲抱歉,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品行的人和我共事。”
蘇香放完話,人已經走出辦公室,看方向,應該是去嚴主席那里。
“蘇香”
史禎祥往門口追了兩步,得到對方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他被凍的心臟悶疼,不覺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停頓半晌,他心中更加陰郁,返過身,陰惻惻盯住唐蘿。
唐蘿被嚇住,身體本能往后縮,緊緊抵住椅子,語氣變得支支吾吾。
“禎禎祥哥,你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你好啊,你是真好啊!”
史禎祥每一個字都咬的極重,說完這句話,他抽身離去,沒有再給唐蘿一個眼神。
“”
“他這是什么意思?”
姜萌看熱鬧不嫌事大,熱情為其解讀:“就是懶得和你動嘴,以后再出就是大殺招,他讓你好自為之唄。”
“你胡說,禎祥哥才不會這么對我,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
“我們一起經歷過被父母趕出門,餓到快死了,一起去郊區的田里掏耗子窩,我們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