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早就盯上楊婧冉了,本想著憑借他手里有幾個錢,就能把這個漂亮女孩給忽悠到手。
可是沒想到,還沒等他下手,楚嵐竟然先他一步跟那個楊婧冉認識了。
當看到楚嵐握住楊婧冉的小手時,中年男子更是看不順眼,張口就是詆毀楚嵐的醫術和人品。
“看把你酸的,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楊婧冉美眸瞪了眼坐在上鋪的中年男子,然后轉身看向楚嵐說道:“你別理他,有些人就是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比他優秀。”
楚嵐微微一笑,懶得理會上鋪那個大金鏈子。
男孩的母親連忙從口袋里摸出三百塊錢,遞給楚嵐,神色感激地道:“楚大夫,這次真是謝謝您出手救磊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請收下吧。”
“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應該做的,您還是把錢收回去吧。”
楚嵐現在不缺錢,再加上這對母子也不是很有錢的樣子,他說什么也不要收下那三百塊。
男孩的母親見楚嵐無論如何都不收錢,只得不停地向楚嵐道謝。
上鋪那個中年男子看到這一幕后,嘴角勾勒冷笑,朝著男孩母親說道:“他之所以不收錢,那是因為他嫌少,你給他個幾千塊錢,看他收不收?”
說著那中年男子瞟了楚嵐一眼,譏諷說道:“小子,你全身的家當加起來也就兩百塊錢,人家給你三百塊錢診費,已經不少了,別貪心不足蛇吞象。”
楚嵐原本是沒打算跟這個中年男子一般計較,屢次都無視他。
眼下見他三番兩次找他的麻煩,楚嵐再也忍不住了,掃了中年男子一眼說道:“對了,我看你好像也是有病,你最好還是去醫醫看看,要是耽擱太久的話……”
楚嵐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出去,而是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表情。
“小子,你剛才說我有病,我哪里有病?”
那中年男子聽楚嵐說他有病,頓時動作麻溜地從上鋪爬了下來,沖著楚嵐喝道:“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說著中年男子還把袖口挽了起來,好像是要跟楚嵐打架似的。
楚嵐饒有興致地盯著中年男子一番,微笑說道:“我看你舌苔發白,面色晦暗,頭重腳輕,體態虛胖,發疏且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腎精虧損之癥。”
車廂里的眾人聽到楚嵐這番話后,頓時暗自發笑。
“臭小子,你敢說我腎虧,找死!”
中年男子哪里受得了眾人投來的戲謔目光,掄起拳頭就向楚嵐砸了過來。
楚嵐沒有避閃,右手倏然伸出,在他的腰間一處穴道上按了上去。
“疼……疼……”
當楚嵐觸碰到這個穴道時,中年男子忽然停止揮拳,臉色難看到極點,不停地喊疼。
楚嵐看著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致地說道:“剛才我所按的穴道是腎俞穴,這個穴道主腎臟,剛才我只是輕輕一按你就喊疼,說明你的腎精虧損已經很嚴重了。”
“臭小子,少在哪里花言巧語!”
中年男子強忍著腰部疼痛,再次挺著肥胖身軀向楚嵐撲了過來。
楚嵐腳步輕輕一挪,那中年男子當場就撲了個空,撲通一聲趴在地上,震得車廂都是發出一聲巨響。
“哎喲……”
就在中年男子發出呻吟的同時,車廂眾人也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
尤其是楊婧冉,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起來。
中年男子見眾人發笑的樣子有些不對勁,突然感覺到頭上一股涼颼颼的,伸手一摸,卻見原本濃密的頭發不見了,露出寥寥無幾的稀疏頭發,很是“倔犟”地盤在頭上,很是滑稽。
原來中年男子看似濃密的頭發,其實是戴了假發。
楚嵐看了看手里拿著的假發,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隨手就把假發丟給了男子。